傍晚,莱纳斯会准时去歌剧院接艾拉下班。/x~t,i¨a~n\l*a`i/.`c/o,m·
然后,他们会一起去附近热闹的市集,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艾拉兴奋地挑选着新鲜的番茄、罗勒和散发着迷人香气的水牛奶酪,用流利的意大利语和小贩交谈。
莱纳斯则沉默地跟在后面,手里拎着购物袋,目光始终温柔地追随着她,偶尔在她转过头询问“这个好不好?”时,才简短地给出意见:“你挑的都好。”
他享受着这份平凡的烟火气,仿佛自己也融入了这温暖的光明。
晚上,是两人最依偎的时光。
有时,艾拉会赤脚踩在莱纳斯的脚背上,让他带着她在小小的客厅里笨拙地跳着不成章法的华尔兹,两人笑得东倒西歪。
有时,他们会窝在沙发里,艾拉枕着他的腿,听他低沉地念一段他正在看的书,内容或许是晦涩的哲学,或许是古老的诗篇,他的声音有种奇异的魔力,总能让她昏昏欲睡。
有时,什么也不做,只是依偎着,看一部老电影,艾拉会在他怀里找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
莱纳斯则会低头凝视她毫无防备的睡颜,指尖轻轻拂过她柔软的唇瓣,胸腔里被一种名为“家”的饱胀感填满,同时也被更深的忧虑撕扯,
这份偷来的宁静,能持续多久?
这天下午,艾拉原本计划在歌剧院排练到很晚。?j\i~n¢j^i?a`n,g`b~o`o/k,.\c!o+m¢
莱纳斯也确认了她不会提前回来,便利用这段时间,再次前往会议中心附近进行更细致的侦查,记录几个关键监控探头的盲区。
然而,排练因为舞者意外扭伤脚踝而临时取消了。
艾拉想给莱纳斯一个惊喜,顺路买了他喜欢的提拉米苏,兴冲冲地提前回到了家。
她用钥匙打开门,公寓里一片寂静。
“莱纳斯?”她轻唤了一声,无人应答。看来他出去了。
艾拉放下蛋糕,换了鞋。
她想起自己排练前把一对心爱的珍珠耳环摘下来放在了书桌上,下午有个重要的晚宴要参加,需要戴上。
她走向书房——这是公寓里唯一她不太常进去的房间,莱纳斯似乎更喜欢在里面安静地看书或者处理一些书店的账目。
书桌上很整洁,只有几本书、一盏台灯和一个笔筒。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珍珠耳环,小心地收好。
就在她转身准备离开时,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书桌靠墙一侧的缝隙。′2*c′y/x~s\w/.?o`r*g_那里光线较暗,似乎有什么东西反了一下光。
艾拉好奇地蹲下身,伸手摸索了一下。
指尖触碰到一个冰冷、坚硬、细长的金属物体。
她把它捡了起来。
那是一根大约十厘米长的、造型奇特的黄铜棒。
一头是光滑的圆柱体,另一头则带着非常精密、细小的螺纹和凹槽,看起来像某种精密仪器的配件。
黄铜棒表面异常光滑,没有任何标识,但拿在手里沉甸甸的,质感极佳,显然不是普通的五金件。
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艾拉从未在莱纳斯身上闻到过的气味——像是某种特殊的机油混合着金属的味道。
这是什么?
莱纳斯书店里的东西?
可这造型和质感……
她拿着这根冰冷的黄铜棒,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她心里大概有了猜测,她知道莱奈斯一定是有任务的缘故来了意大利,这期间两人的关系毫无疑问实现了质的飞跃。
但是,有些事情该来的总要来的。
艾拉看了眼手中的黄铜棒,
害,
希望事情能顺利吧。
傍晚,莱纳斯回到公寓,带着一身秋日的凉意。
他敏锐地察觉到气氛有一丝异样。
艾拉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本书,但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心不在焉。
茶几上放着他喜欢的提拉米苏,但她没像往常一样雀跃地迎上来。
“我回来了。”莱纳斯脱下外套挂好,走到她身边坐下,自然地揽住她的肩膀,
“提前排练结束了?怎么没告诉我,我好去接你。”他注意到她放在膝盖上的书,看着像很久没有翻页了。
“嗯,临时取消了。”艾拉抬起头,对他笑了笑,但那笑容似乎少了几分往日的明媚。
她犹豫了一下,拿起放在身边沙发上的那根黄铜棒,递到莱纳斯面前,语气尽量装作随意地问道:
“莱纳斯,这个……是你在书房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