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笼罩着他们,见证着黑暗与光明的最终交融,见证着绝望深渊中开出的、名为救赎的花。
宅子厚重的石墙隔绝了外界的纷扰,也暂时隔绝了渡鸦的过去。
自从坦诚之后,莱纳斯·布莱克,也变得……粘人起来。
艾拉清晨在阳光房画画,他会搬把椅子坐在她旁边,安静地看着,目光专注得仿佛在欣赏世界名作。
艾拉去花园散步,他必定寸步不离,像个沉默而高大的守护神。
艾拉在琴房弹奏舒伯特的《小夜曲》,他会倚在门框上,闭着眼睛聆听,月光下冷硬的侧脸线条被温柔覆盖。
他甚至会笨拙地学着给艾拉编辫子,尽管成果往往歪歪扭扭,引来艾拉忍俊不禁的嗔怪。
“莱纳斯,我只是去厨房拿杯水……”艾拉无奈地笑着,试图挣脱他环在腰间的手臂。
“我陪你。”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固执,下巴蹭着她的发顶,像只认定了主人的大型犬科动物,充满了失而复得的珍惜和后怕。
仿佛只有时刻感受她的存在,触摸她的温度,才能确认这温暖的光明并非虚幻的泡影。
艾拉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她明白,这是他最本能的、最首接的情感表达——用无时无刻的陪伴和依恋,来弥补曾经的欺骗和分离,来确认这份失而复得的救赎。
她纵容着他,享受着这份带着沉重过往却无比真挚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