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璃:“……” 她看着萧彻那副理所当然、仿佛自己占了多大便宜的样子,又气又羞,却又无可奈何。,第¢一·看_书¨网, _更_新!最·快^
她甚至品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这家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从提出“侍女”开始,他就等着自己跳进这个“夫人”的坑里呢!
狡猾!太狡猾了!姜璃在心里愤愤地给萧彻贴上了新的标签。
这小子,平常装的个断情绝爱的模样,还不是对她也有了别的想法,哼。
——
于是,便有了官道上那支打着“隆昌号”旗幡的商队,以及马车里那位娇俏的富商夫人(对姜璃原来的模样进行了易容)。
旅途漫长而枯燥。
为了扮演好“夫妻”,两人同处一辆马车,空间狭小,避无可避。
起初,气氛难免有些凝滞和尴尬。
萧彻大多时候闭目养神,或是看着窗外,沉默寡言。
姜璃则安静地看书,她刚好随身带了几卷杂记,或是摆弄晓春给她准备的一个小巧的刺绣绷子,虽然绣工实在不敢恭维。
出于安全考虑,他们这趟没带晓春,萧彻给她配了几个会功夫的‘侍女’。
赵莽也没来,原因也很简单,萧彻的身边的猛将赵莽,长相气质实在太容易被人认出来了。?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此次随行萧彻安排的也都是些生面孔的护卫,看着普通,但估计也各个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常的相处中,一些微小的互动悄然发生。
有时是马车颠簸,姜璃身形不稳,下意识地扶向萧彻的手臂,又触电般收回,低声道歉。
萧彻只是淡淡“嗯”一声,手臂却在她下一次颠簸时,看似随意地挡在了她身侧。
有时是姜璃看书倦了,靠在车壁上小憩。
萧彻会不动声色地将自己放在一旁的薄毯丢过去,盖在她身上。
偶尔,姜璃会指着窗外某些南姜特有的风物或习俗,低声向萧彻解释。
萧彻虽然依旧话少,但会认真倾听,偶尔问上一两句,显示出他对这些信息的重视。
姜璃也会好奇地向萧彻打听一些北方的风土人情,萧彻心情好时,会言简意赅地说上几句,语气虽平淡,却让姜璃听得津津有味。
一次午间歇脚,护卫们生火造饭。
姜璃学着“夫人”的样子,亲自用带来的精致小炉和茶具为萧彻煮茶。
她动作有些生疏,水沸时还差点烫到手,笨拙的样子引得旁边一个年轻的护卫差点笑出声。¢w′o,d!e*s¨h^u-c′h¢e.n`g?._c?o?m′
萧彻看着她在烟雾缭绕中微微蹙眉、专注盯着茶壶的模样,端起她奉上的、味道略显寡淡的茶,竟也喝了下去,没有一句刻薄点评。
这些点滴的日常相处,如同细小的溪流,无声地冲刷着两人之间那层坚冰般的隔阂。
虽然言语依旧不多,但那种紧绷的、互相试探的氛围,在不知不觉中淡化了许多。
一种奇异的、带着默契的平和感,在狭小的车厢内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在临边城以西的某个方向,另一支打着“萧”字旗号的大军正气势汹汹地进攻一座南姜边境小城。
喊杀声震天,烟尘滚滚,做足了声势。
这支队伍的主力,自然是萧彻留下的疑兵。
而“瑾州王萧彻”和“南姜公主姜璃”的旗帜,也赫然在列,迷惑着项桀的耳目。
几日后,商队距离南云城己不足百里。
官道上的行人车马明显增多,气氛也隐隐透出都城附近的繁华与紧张。
关卡盘查也严格起来。
就在即将进入一片地势险要、两侧山崖陡峭的峡谷地带时,意外陡生!
前方官道上,一队约二十余人的骑兵,身着渊州叛军制式的精良皮甲,腰挎长刀,背负强弓,正设卡盘查过往行人。
为首的小队长眼神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剽悍的气息,显然不是普通的巡哨兵,而是项桀麾下的精锐斥候。
商队缓缓停下。
他们的管事上前交涉,递上路引文书,陪着笑脸:“军爷,我们是北边来的隆昌号商队,运点布匹药材去南云城贩卖,行个方便。”
那小队长接过文书,目光却如刀子般扫过整个商队,尤其在萧彻乘坐的那辆宽大马车上停留了许久。
他并未仔细看文书,反而盯着赵莽,冷冷问道:“北边来的?哪个北边?瑾州?临边城?”
赵莽心中一凛,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