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声尖锐到足以撕裂耳膜、直透灵魂的非人惨嚎从蓝衣人口中爆发出来!那声音充满了无边的痛苦和一种源自生命本能的、对天敌的极致恐惧!他那只泛着幽黑金属光泽的利爪,在与紫光接触的瞬间,如同烧红的铁块投入冰水!
嗤啦——!
大股大股浓稠腥臭的黑烟腾起!蓝衣人整条手臂上的衣物瞬间化为飞灰,露出下面如同被强酸腐蚀般的皮肉!那原本坚韧异常的皮肤迅速变得焦黑、碳化、龟裂、剥落!血肉在紫光中消融、湮灭,露出底下同样被侵蚀得坑坑洼洼、冒着黑烟的臂骨!他手臂上缠绕的、肉眼几乎难辨的几缕微弱幽紫丝线(噬魂丝的简化版或衍生物)在紫光下剧烈扭曲、抽搐,发出濒死的“滋滋”声,瞬间化为飞灰!
蓝衣人遭受重创,身体猛地向后倒飞出去,重重地撞在那座扭曲诡异的黑石祭坛之上!祭坛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几块垒砌的黑石被撞得松动滚落。他瘫倒在祭坛基座旁,那条被紫光重创的手臂无力地垂落,只剩下焦黑的残骨和缕缕黑烟,再无威胁。他那张青灰色的脸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空洞的双眼死死盯着毛草灵手中的凤钗,那两点幽紫的光芒疯狂闪烁,充满了怨毒、恐惧,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狂热?
“钥匙……神威……渊烬……终将……”他破碎的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意义不明的词语,每一次发音都伴随着黑血的涌出。
仅存的那名护卫被眼前的景象彻底震慑,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刀,看向毛草灵和她手中紫光尚未完全敛去的凤钗,眼神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震撼与敬畏。
毛草灵一击之后,只觉浑身力气被瞬间抽空,眼前阵阵发黑,喉头腥甜,几乎站立不稳。额角的伤口在高温和力量的冲击下再次崩裂,鲜血顺着脸颊流下,滴落在滚烫的地面上。她强撑着,用凤钗拄地,钗尾点在灼热的地面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钗身依旧滚烫,流转的紫光虽然黯淡了些许,却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牢牢锁定着祭坛旁重伤垂死的蓝衣人。
“娘娘!”仅存的护卫和刚刚恢复一丝神智、挣扎着爬起来的赵德全慌忙上前搀扶。
毛草灵摆摆手,示意自己还能撑住。她冰冷如刀的目光钉在蓝衣人身上,声音因脱力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说!‘鹞王’是谁?‘渊烬’是什么?‘归墟之门’又在何处?你们在张廷玉身上做了什么手脚?”她每问一句,手中的凤钗便微微抬起,钗尖直指对方,那尚未完全散去的紫意带来巨大的死亡威胁。
蓝衣人瘫在祭坛边,身体因剧痛和邪力被重创而剧烈抽搐着。他破碎的手臂处,焦黑的伤口中不再流血,只有粘稠的、暗紫色的脓液不断渗出,散发出比之前更加浓烈的硫磺与腐败混合的恶臭。听到毛草灵的质问,他那双闪烁着疯狂幽紫光芒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怪笑。
“愚蠢……凡人……妄图……窥探……神之领域……”他断断续续地嘶吼,声音扭曲变形,“鹞王……是……神之……代行……渊烬……乃……沙海……之魂……归墟……之门……终将……吞噬……此界……”
他猛地抬起那只完好的手,并非指向毛草灵,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狂热,用尽最后力气指向祭坛中心那块暗红色的、流淌着血光的诡异晶石!
“以……吾之……残躯……引……地火……之精……献祭……吾神……”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尖利刺耳,充满了癫狂的献祭意味,“苏醒吧……血髓晶……焚尽……钥匙……为吾神……开路!”
话音未落——
嗡!!!
那块镶嵌在祭坛中心的暗红色血髓晶,仿佛被他的话语和残存的邪异生命力瞬间点燃!其内部原本缓缓流淌的暗红光芒骤然变得狂暴、炽烈!光芒亮度激增百倍,如同地底深处最狂暴的熔岩之心被唤醒!一股远比之前浓烈、灼热、充满了毁灭与不祥的气息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而出!
整个粗糙扭曲的黑石祭坛剧烈地震动起来!祭坛表面那些如同痛苦人面和扭曲触手的浮雕仿佛活了过来,在血光的映照下扭曲蠕动,发出无声的哀嚎!洞窟中央那个巨大的熔岩口也与之呼应,暗红色的岩浆剧烈地翻腾、鼓胀,发出沉闷如巨兽咆哮的轰鸣!灼热的气浪带着浓烟和硫磺灰烬,狂暴地席卷整个洞窟!
“不好!他要引爆那块邪晶!”毛草灵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图,一股寒意直透骨髓!这疯子根本不是要逃跑,而是要同归于尽,甚至是要彻底引爆这地火熔岩和邪晶的力量,毁掉她手中的凤钗!
血髓晶的光芒已经炽烈到无法直视,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