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础。”
这个提议像是按下了暂停键。
宋婵看着狼狈但眼神坚定的江聿,又看看同样狼狈不堪但态度坚决死不松口的丈夫,胸口剧烈起伏。
高教授则用一种“江聿你为什么要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外加麻烦精”的悲愤眼神看向他,但最终没再说什么。
比起在自己地盘上被老婆打,或者被逼改成绩破坏原则,把慕潇丢给这个能力出众但大概会被折磨的倒霉蛋,似乎是目前唯一的出路了。
“哼!”宋婵怒气未消,但也算找了个台阶下。
她一把拽住还在看热闹的的慕潇:
“走!潇潇!跟为师办正事去!别理他们这些数学系的‘榆木疙瘩’!死脑筋!”
她拉着慕潇,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怒气冲冲地踩着高跟鞋离开了这片狼藉的战场。
走廊里还能听到她余怒未消的声音:“江聿!人我就当交给你了!再出岔子连你一块算账!”
办公室里。
尘埃落定,唯余狼藉。
只剩两个男人——
一个头发凌乱满脸挂彩,一个肩顶纸屑眼神疲惫。
默然相对。
高教授捂着胸口,满脸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江聿的无限同情,最后感慨万千地说了一句:
“江聿啊…为师今日以血泪教训告诫你:
以后找媳妇,千万别找金融系的!她们…太能搅了!
宁愿单着!真的,单着好啊……”
江聿此时形象堪称 “战损版美强惨”:
平整的白衬衫在拉扯中起了褶皱,额角甚至蹭到了一抹不知是宋婵指甲油还是高教授脸上蹭到的粉底痕迹。
他气息微乱,刚才拉架耗费了不少力气。
宋婵,确实太能打了。
高教授摸着脸上火辣辣的抓痕,悲愤又后怕地嘟囔:
“当年真是脑子进水了,怎么就看上这种母老虎…还是人家铃兰温柔懂事。”
江聿整理着凌乱的衬衫袖口,眼皮都没抬:
“教授,您还是少说两句吧。”
若是宋教授折回来,今晚icu得多张病床。
高教授:“……”
“哗啦!”
高教授猛地翻开点名册,食指带着血海深仇的力道,“砰”一声戳在“慕潇”两个大字上:
“慕、潇!”(咬牙切齿版)
“老夫记下你了!”
他扶正眼镜,镜片后喷射出一种“奈何不了狮王就找兔子撒气”的坚定(且幼稚)光芒:
“大的我怂…咳!战略性地避其锋芒 !”
“小的你?”(手指再次重重戳向那个“潇”字)
“呵!考勤、作业、期末考卷——” 嘴角咧出一个知识分子式阴险冷笑,
“老夫的三十六计,轮着伺候你!”高教授每个字都浸透了老学究的悲愤和小心眼。
江聿平静问道:
“‘战略性地避其锋芒’……是指接下来一周由我负责慕潇同学的补课和成绩重评吗?”
高教授猛地一拍桌子(又疼得缩手呲牙),眼镜片闪过破釜沉舟的寒光:
“对!你尽管下狠手,好好‘辅导’!” 高教授咬着后槽牙。
“捅破天为师替你兜着底!”高教授指着自己肿脸再指江聿 。
“宋婵我惹不起,但集合两代数学系火力,还摁不住她们金融系一个小魔女 ? ”
这是赌上了他毕生尊严,为荣誉而战!
江聿面无表情地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额角那抹碍眼的污痕。
随后轻轻一扔,准确地投进垃圾桶。
这场混乱远未结束。
而那个罪魁祸首的账,和她本人,他,亲自接手了。
游戏,换战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