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手之后我们各凭本事。我虽修为被压制,但见识还在,和我合作你也不算亏。”林笙说着,勾起一抹笑来,指了指他的胸口,“或者……”
林笙后半句话还未说出,手部便感受到压力袭来。男人猛地攥紧她的手腕,往身前猛的一拽——林笙趁机躲过了背后冲来的马车,她刚要道谢,下一秒,后背狠狠磕在墙壁上!
人声鼎沸之中,没人注意他们。
这里民风彪悍,当街强抢都是常有的事。
他将她按在墙上,神色冷漠,任凭林笙吃痛。他凑近的时候林笙才发现他的脖子上有一道伤口,像是剑伤。
“你干什……”
“你还知道什么?”
男人从喉咙间溢出一道气音,垂下头:“说话。”
她不是不想说,她现在有一点晕。
温砚雪其实有个雅称——“玉山覆雪,清涟道君”,因为他总是爱穿雪一般的锦袍,为人又淡漠,情绪不怎么外露,加上一张冷艳十分的脸,让不少人心驰神往。
但林笙此刻品出了别的意味。
——这玉山确实高耸啊。
一抬头,正好感觉自己一张脸要卡在他的胸口,林笙两耳通红,又低下头吧,能看见他卡在她腿间有力的大腿。
左边看,青筋暴起的骨骼分明的修长的手掐着她的胳膊,往右看,深邃冷清又不怒自威的狐狸眼凝视她一举一动。
就连闭眼,都是香味扑鼻。
这就是她的好师尊,她也是个坏徒弟。
林笙有些自暴自弃,叹了口气:
“那你想知道什么?”
他好像没发觉她的狼子野心,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对上他的眼睛。
林笙那一抹慌乱落入他眼眸。
慌乱?
她有何可慌乱的。
“名字。”
问这句话时,他呼吸重了两分。林笙觉得他似乎在紧张,薄唇都抿成了一条首线。
她很快觉得自己也是疯子,脑补过多。
错觉。
林笙张了张嘴,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却又止住了。
她不能说!
可对方似乎耐心地等着,等着她说出自己的名字。
林笙还在脑子里编呢。这时,他蓦然低语:
“不敢说?”
她绝对不会在他面前掉马。
掉马了,她以后怎么光明正大在过去和他肆意妄为。
“竹木生,你可以叫我木生!”
林笙深吸一口气,想到一个极其刁钻的名字。
林笙觉得这个名字天衣无缝。
结果落在另一人耳中却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阵很诡异的沉默在她和温砚雪之中蔓延,林笙悄悄去看他的表情,却发现他那双眼首勾勾盯着她瞧。看得她不寒而栗。
他松开了钳制她的手。
竹木生。
竹。
木。
生。
一咀嚼这个名字,恨意和更多的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便涌了上来,他几乎在刚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好不容易从她死的余波中再次缓过神,又听见了这个名字。
再次看向她戴着的那狐狸面具,一种来自灵魂的愤怒委屈恶心朝他的胸口涌来。
提到那个名字,他就觉得自己连发梢都是恨的。
林笙犹豫:“额......这名字很难听吗?”
温砚雪淡淡抬眼:“你刚刚问我如今是多少年,为什么?”
他绝口不提刚才的插曲。
可他袖子里的手却掐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