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宗衍从车上下来进入门中。
梁韵仪掌心熨出了层薄汗,静等着接下来房中的动静。
房中空气肃冷,掺着不易察觉的轻微木质香,四面窗帘紧密闭合着,防住了狗仔,也防住了月光。
晚上的饭局上喝了酒。
宗衍慢悠悠走向卧室,顺手脱去了西服,正要开灯,里面却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放轻脚步过去,判断出声音的来源是床。
手拎起了薄被一角,蓦然掀开。
姿真的衣物被撕坏,圆润的肩颈连接细长的胳膊手腕,五指正无助地抓着雪白的床单,双腿交叠,侧身躺着,肤质白里透红,活像一颗剥了壳的荔枝。
灯光刹那亮起,刺进她惊惶的眸里,泪水跟着四溢。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她已经投降,哪怕是对待俘虏,都不该如此残忍又泯灭人性。
说不出话,手脚也动弹不得。
宗衍再次走到了床边,他喝了酒,酒后总是会丧失良好的教养,眉头蹙出了轻蔑的意味,张嘴却说,“挺好。”
姿真耳边轰隆一声,泪水浸在床单上,知道宗衍一定是误会了。
宗衍没有替她松绑,更没有盖住她的身体,他走出房间,再回来时手上拿着酒杯,杯中酒水混杂着晶莹剔透的冰块。
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宗衍点烟,“同样的办法用第二次,是会失效的。”
他指婚前的诱骗。
姿真扭动身体,想要解释,可一动,身体暴露更多。
宗衍品着酒,观赏着。
此时此刻,她的泪,她的一言一行,都是引诱。
“但我不介意。”
姿真发出呜咽声摇头。
“当妻子你不够格,床伴倒是勉强够得上。”
她不要,眼睛立刻睁大了,满眼写着拒绝。
“在床上,你的戏总是要逼真不少。”
不知宗衍为什么要这样。
姿真宁愿他大发雷霆,将她赶出去,也不要被他的眼神凌迟,她就那么暴露在他眼下,没有遮挡,没有尊严,时间每过一分,她就如同被血淋淋地剥离一寸。
直到抽完烟。
宗衍拿着酒杯走过来,他喝多了,因而理智不在,姿真嘴巴上的胶带突然被撕下,不等她解释,口腔里便被宗衍塞入冰块,一枚接着一枚,冰凉又坚硬,直直抵到了喉口。
宗衍缓缓抹掉她唇边融化的冰水,微笑道:“好好表现,我会给你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