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心里就你一个,你看不到吗?”
“没兴趣,不想看。”灌下了杯里的酒,宗衍放下酒杯的声音微重,“总之,离她远些。”
“如果你肯帮她,她也用不着跑来求我。”
姿真找到杨维舟帮忙时已然哭过一场,她又没休息好,整个人憔悴得快要枯萎,与那年刚嫁给宗衍的她相比,少了些许蓬勃生机。
当年也是在屿山会所。
齐奉南吵着要见一见宗衍的新妻子、梁韵仪的姐姐。
宗衍答应下来,一通电话叫了姿真过来。
姿真乖顺听话,如宗衍新豢养的家宠,特意换上崭新衣裙,黑发顺在肩上,白嫩脸蛋上五官韵味十足,站在迷离流光下,紧张得直缩肩膀,又咬唇。
那么漂亮的眼睛里,全是无助和惶恐。
海港的风在吹,吹散了姿真身上的香,迷住了在场不少人。
齐奉南当即便道了句:“倒真是比韵仪还要靓。”
夸完。
他又叹。
“但到底是个灿妹,怎么好娶到家里?当个小老婆够格。”
他讲粤东话,姿真听不懂,只辨认得出一个“靓”字,被一众人当笑话,还以为是在夸她,竟笨拙地跟着赔笑。
宗衍没有替她撑腰,任由齐奉南用蔑称叫她,却毫不提醒,好像在他心中,只有伤害姿真,才能弥补他失去梁韵仪的痛。
这些年来的桩桩件件与漠视,令姿真热烈的爱意熄灭。
她又怎么会去求宗衍。
“我为什么要帮她?”宗衍反问,语气平淡,寻不到半分对姿真的留恋怜悯。
杨维舟被他的问话哽到,“你没看到她来求我时有多可怜,在港城她举目无亲,只有你,你说这话有良心吗?”
“这么可怜吗?”
风从二人中吹过,杨维舟领带被掀起。
背后那伙人闹累了安静下来,没了杂音,他更为清楚听到了宗衍冷沉的嗓音:“那我不介意让她更可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