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衍眯眸。
视野中,姿真白色上衣紧贴皮肤,她生的白,雨珠覆盖下滑进领口,身姿呈现出令人垂涎的美,难怪齐奉南竟然不知轻重,当着他的面说出那种话。
他身边无非就杨维舟与齐奉南两个知根知底的朋友。
一个见色起意,一个被勾了心。
她好本事。
“意思就是,二姐跟韵仪不想她活。”
“我姐姐到底怎么样了?”姿真想从宗衍嘴里听到一句实话,心乱如麻,一个冲动直直跪在了雨中,膝盖撞击地面,快碎开。
背后齐奉南与两名司机的眼神跟着微变。
只听雨里姿真哽咽着,哀求着,“有什么不对都是因为我,她是想要为我出气,韵仪跟二姐有什么不满都可以冲着我来,放过我姐姐好不好。”
这场面宗衍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眼泪、下跪、乞求。
廉价。
动了动脚,甩开了姿真的手,宗衍弯腰,如同俯视一件美丽的、内里却早已腐烂的垃圾,“从你算计我的那天起,就该想到今天了。”—
淋着雨回到酒店。
姿真来不及洗澡换衣,手机便收到了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
照片里蓝菲满脸伤痕蜷缩在冰凉石板地上,奄奄一息,好像随时会因重伤而殒命。
手跟着在发抖,理智催促姿真将电话打了过去。
号码的主人声音太令人耳熟。
“怎么晚姐姐怎么还有心情打电话给我?”
梁韵仪快要憋不住笑了,一想到姿真被宗衍拒绝丢在雨里,回来又看到蓝菲的惨状,她有多痛心无助,自己就有多兴奋。
“蓝菲……我姐姐是你找人做的?”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
姿真腿软,跌坐而下,“……为什么?我已经跟宗衍离婚了,我不想再掺和你们的事情,为什么还要这样对我?韵仪,你是我妹妹,亲妹妹,究竟为什么?”
听到她因为崩溃而沙哑的声音,梁韵仪咯咯发笑,“谁让宗衍还肯睡你,要怪就怪你生的贱,你在一天,宗衍就不可能百分百属于我。”
她被宠坏了。
坏到失去了良知。
“别说我不惦念姐妹情。”梁韵仪欣赏着新做的红指甲,在夜晚像索命的鬼,妖冶却美,“明晚,你按照我给的地址过来,我就放了蓝菲,否则就等着给她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