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要偏袒梁韵仪。
季锐只是个下属,没资格多言。
“梁姿真醒了通知我。”对宗衍而言,在这件事上不需要付出更多的心思,“还有底下的记者,处理干净。”—
一连昏迷一周。
一周内记者不眠不休等在医院外,宗衍一次未露面,却拍到梁韵仪多次堵在禾硕楼下。
这场三角恋与意外坠楼,成了一周内的头版头条。
宗老在黎岛被气到血压升高,取消了之后的行程,迅速乘专机回港。
当晚姿真从昏迷中醒来,宗衍总算在医院内现身。
醒来后要做更加全面的检查。
宗衍在外等待着,算起来,这是他第一次为姿真等待。
结婚时,总是姿真等他。
等他一起过生日,等他过纪念日,或是大雨天撑着伞,手中拿着外衣在家门口等他,一见他下车便扑上去,怕他受冷,怕他淋雨,嘘寒问暖,爱意一天比一天浓。
只是每一次。
他都从未给过姿真好脸色。
医生出来,确认没了问题,宗衍推门进去。
姿真醒了却没睁眼,手背上薄薄的皮肤里扎了针尖,身上多处外伤,那一摔没有断手断脚,却伤了腰,今后怕是无法再做任何剧烈运动。
比起身上的痛,心中的痛是无形的。
“你有什么诉求一次性说出来,”片刻的动容后又归于沉静,宗衍望着窗外月色,只觉姿真比月色还要孤寒,“要钱或是楼,都可以。”
姿真眼睫更紧得合上,“出去吧。”
面前这个男人。
她一眼都不想多看。
他的气味,更令她恶寒。
“你可怜,但你没有资格摆架子。”宗衍步至床边,眸色垂在姿真身上。
她像是洁白的瓷物,身上的裂痕太多,几乎修复不完整了。
可那又怎么样?
宗衍不同情任何一个自讨苦吃的弱者,“不是我,你连进医院做手术抢救的钱都没有。”
脊背忽然被重物砸中,不算疼,物品落地,是一只女士挎包。
站在房门口的女人怒火中烧,她快步进去横挡在姿真与宗衍中间,回头看向姿真,满眼不忍心,“你都对自己的妻子做了什么,你还算是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