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齐奉南刚要看,背后冒出的一只手抢先拿走了手机。
手机的白色屏光染亮了宗衍面孔,他眼眸深邃,正端详着照片里那颗钻的真实性。
“不是我……我记得我好好把戒指收在家里的,怎么会……”
梁韵仪语无伦次地解释着,任她怎么也没想到,姿真竟然敢堂而皇之卖了这颗粉钻,要是让宗衍知道自己践踏他的真心,这婚事怕是要有变了。
她转了转眼珠,灵机一动。
“我想起来了……之前姐姐去家里在我房间待过,会不会?”
池书蕙“啊”了声,马上意会,“她就算缺钱也不能偷东西吧?”
“什么缺钱啊,分明是嫉妒吧。”
“就是啊,她再怎么样也当过宗太太,怎么会缺钱?”
齐奉南醉醺醺倒进沙发中,“偷东西可是要坐牢的,她没这么大胆吧?”
“打电话问她。”
命令的口吻从宗衍口中挤出,沉重又冰冷。
梁韵仪面色僵了僵,想要拒绝,周遭人却跟着催促,都巴不得一起审判姿真。
梁韵仪硬着头皮拨通了姿真的电话。
她接了。
却是无声。
“姐,是我。”
“知道。”姿真音色干干哑哑,有气无力。
所有人不约而同安静下来,仅有风声。
“……你,”梁韵仪抬眼看宗衍,他单手埋在西装口袋中,另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气韵清冷,眸聚焦在通话中的读秒上。
这下是躲不掉了。
梁韵仪抛却了那点微不足道的心虚,理直气壮道:“姐,你是不是偷了我放在房间的戒指,那是宗衍送我的,你要是喜欢可以跟我说,但你……”
“韵仪。”
听不下去,姿真咳嗽着打断,“是不是一定要我死了你才满意?”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偷了我的东西,你……”
像是被踩到尾巴。
梁韵仪的急躁反衬出姿真淡然,“要不要我报警,然后调出那天在咖啡厅的监控,看看戒指是你给我戴上的,还是我在大庭广众之下偷的?”
她又咳。
这回咳得有些急。
见她不舒服,身旁人一时忘记了噤声,“怎么样,要不要喝点水?”
突然有男人的声音在姿真身边出现。
十几道眸光下意识掠过宗衍,他半张脸隐没在昏暗里,神色隐晦不明,手掌却紧了紧。
“没事。”姿真接过了水,又回梁韵仪,“我没心思跟你玩这些勾心斗角的把戏,戒指是我卖的,但是不是我偷的,你心知肚明。”
电话被挂断。
鸦雀无声。
齐奉南僵硬转动脖子,看向宗衍,“没听错的话,那声音是杨维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