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顿道:“带她上来,别让不相干的人看见。”
言罢。
他起身,提前离席,终止了这场无意义的商讨会。
姿真由保镖亲自带到房门口前,他打开了门。
“维舟在里面吗?是他让你带我上来的?”
保镖没有回答,做了个请的手势。
因为焦急,姿真失去了思考的本能,她抬步进入,门忽然被关上。
硕大的落地窗横在套房中,这里是五十六楼,窗下城市的灯火被高度挤压得密密麻麻,道路纵横交错,窗前模糊站着人影。
姿真迈进一步,声嗓微弱,“维舟?”
“维舟?”
窗前的人走来,面孔离开了暗色,白炽灯一寸寸滑落在他的五官上,他喝了酒,眸中不是迷离,而像是淬了冰与毒。
冷到令人望而生畏,毒到瞬间便可使人一命呜呼。
怎么会是宗衍?
姿真瞳孔一缩,转身便要走。
“你是来找杨维舟的?”宗衍并没察觉,说这话时,语气中带着点不甘。
才离婚多久?
她转眼就爱上了杨维舟?
不。
她是爱财。
可杨家的财力怎么能跟宗家比?
“他喝醉了而已。”
姿真打不开这扇门,头顶的光晃眼,照得她如同手术台上待宰的羔羊,“我是来找他的,他电话里听上去很不舒服,请你让你的人开门。”
“如果我不呢?”
不明白他这究竟是演得哪一出。
姿真不再做苍白的争辩,拿出手机便要报警,这里不是港城,还不到宗衍一手遮天的时候。
宗衍快步走来,手臂从姿真眼前一晃,手机便到了他手中。
姿真要抢,他却逼近一步,迫使姿真后退。
她的脊背贴在门上,困惑又惊惶,“我已经听你的离开港城了,你还要怎么样?”
“你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要赶你走?”
“难道不是怕我破坏你跟韵仪吗?不过您多虑了。”
已经退无可退,宗衍还是步步紧逼,膝盖骨抵到了姿真的腿上,压得太痛。
宗衍刚下酒桌,衣领上沾了酒精气味与尼古丁的苦涩,手臂垂下,手机冰凉的屏幕被他狠狠按在姿真脸上。
屏光照亮她,以及她眼睛里的火焰。
可就算她再怎么炸毛,也不过是宗衍掌心里的一株野花,盛放还是枯萎,从来只由他决定。
“错了,是你跟杨维舟太扎眼了。”
宗衍咬文嚼字,声嗓质地清润,姿真忽而抖了抖,又听他说:“怎么样,冰淇凌好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