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物质上的需要我都可以满足你。”
“我暂时不需要。”
“姿真,算是姐姐最后拜托你一次。”
她咳嗽起来,拿捏着姿真的软肋,引得她心软,“……那我考虑一下。”
离婚这么长时间以来,姿真算是第一次再打电话给宗衍。
街头巴士行驶而过,噪声传过话筒,让宗衍听得皱眉。
姿真出声,“是我。”
宗衍倚靠在车窗旁,指尖循环点在门把手上,“我知道。”
“是你让宗郁姐逼我出席二叔寿宴的吗?”姿真还算轻声细语,“我告诉过你了,我不想去。”
“大姐找你了?”
这点宗衍倒是没想到,“我的确不知道。”
“我不想去更不会去,宗家的事情你的事情都跟我无关了。”晚风温度适宜,却令姿真感到了寒冷,犹如第一次跟着宗衍出席家宴,却被丢在外面。
那一夜,宗家房内是欢声笑语,齐聚一堂。
她这个刚新婚的少夫人却被拒之门外,那天的风寒凉透骨,成了姿真的噩梦,哪怕第二年进了那扇门,她也依然不是宗家人。
除了宗衍二叔和顾婉禾,那个家里没有其他人认可她。
“只是寿宴而已,不是家宴,你可以跟维舟一起来参加。”
宗衍倒是心平气和,“如果实在不想来,我会同大姐讲,别气了,不是还怀着孕吗?影响孩子怎么好?”
“用不着你担心。”
没有再见,她便挂断了电话。
结婚时,只有宗衍挂姿真电话的份,哪有今天她蹬鼻子上脸的机会?
捏了捏手机屏幕。
宗衍压下气性,很快他便会让姿真感受到比梁韵仪一百倍的痛苦,这是背叛者应得的。
掀开眼睫,路灯射进瞳底,宗衍沉着气,“周予怎么样了?”
季锐:“晚上醒过一次。”
“嘱咐医生好好照顾,别让他死了。”
“明白。”
对周予,宗衍情感复杂,这个人十几岁便跟着自己,刀山火海里救过他的命,不止一次。
带走梁韵仪这事,他要弄清楚缘由。
“二叔寿宴的活动安排好了吗?”宗衍算到那天不太平,宗家奸细众多,自己那些弟弟妹妹各个不是省油的灯。
之前京州酒里的药和女人,想必便是他们其中之一人的手笔。
“都安排好了。”季锐瞳孔轻缩,私心补了句,“寿宴上不太平,梁小姐是不是……不合适出席?”
宗衍眼底阴云密布,那是风暴来临的前奏,“一石二鸟,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