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斌瞟了一眼这个秘书,心说你还真是一个合格的狗腿子,你家领导对我的态度,全写在你脸上了。`优-品~晓_说/徃\ *首`发!
不过他虽然心里有火,却只能暂时压住。
毕竟得罪这个秘书,就等于得罪赵玉东。
有一点赵玉东说的没错,他袁斌目前只是个代市长。
能不能把代字摘掉,赵玉东掌握着一定的话语权。
看在赵玉东的面子上,袁斌没搭理这个态度傲慢的秘书,转身推开赵玉东办公室的门走了进去。
赵玉东年近五十,作为副书记,年龄并不算大,但他头发白了将近一半。
不过他看起来却特别有精神。
袁斌之前参加鞍阳市会议的时候见过他几面,但都离得很远,如此近距离见他是头一次。
看到他后,袁斌恭敬地说道:“赵书记您好,我是石桥市的袁斌。”
赵玉东漫不经心地看了他一眼,随口说道:“袁斌同志可是鼎鼎大名啊!”
袁斌连忙回道:“赵书记言重了,在下愧不敢当。”
赵玉东嘴上说着鼎鼎大名,实际的表现却对袁斌很轻视。
他翘起了二郎腿,既不请袁斌坐,也没有起身和他握手的打算。-比·奇?中-蚊-枉? /蕪,错.内\容`
估计在他眼里,袁斌这个新任的石桥市长,能不能把屁股底下的位置坐热还难说。
赵玉东忽然开口问道:“袁斌,我原来也在石桥工作过,你现在的位置,我也干过。这个你知道吧?”
这件事袁斌之前并不知道,但他不好折赵玉东的面子,于是便说:“我听人说起过。”
赵玉东继续慢声细语地说:“我对石桥这个地方有着特别的感情。如今你做了石桥的掌舵人,我想听一下,你对石桥未来的发展有什么规划?”
袁斌大概猜到赵玉东把他叫过来,极大可能和他对采矿厂的动作有关。
所以他在谈话的时候先避免谈及采矿厂。
“赵书记,我的大体规划,主要是实施国家和省里的各项方针政策,管理和监督市政府各部门的工作,其中包括财政、审计...”
不等他说完,赵玉东就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些话就不要讲了,没什么用,我也不想听。你讲点具体的。”
袁斌仍然装糊涂:“赵书记,我刚到石桥不久,暂时还没有太具体的规划。·天¢禧¨暁/税?王′ +免¨费′越-黩·不如这样,您给我半个月的时间,我结合实际的工作,整理一份详细的报告,到时候给您送过来。”
赵玉东忽然来了句:“你对石桥市的几家采矿厂有什么想法?”
对方果然提及了这一点,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袁斌还是装糊涂的说辞,顺带着巧妙的拍了赵玉东的马屁。
“赵书记,我目前对采矿厂也了解比较少。但我知道,采矿厂是石桥市很重要的经济命脉,一些政策上的调整,也是前辈留给我们后来人的宝贵财富。”
赵玉东就是袁斌口中的前辈,这句话对他而言也很受用。
听完这句话,赵玉东的脸色有了明显的改善。
袁斌留意到他的神色变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赵玉东最初对他的态度很不好,或许是因为听信了王满春的一面之词,以为袁斌要拿他的政绩开刀。
换言之,袁斌其实有拉拢赵玉东的机会,只需要把一些关键的道理讲清楚,消除他对自己的误会。
行走官场,如履薄冰。不是必要的时候,尽量不要得罪人。
赵玉东接着又提到了采矿厂。
“袁斌,你是个聪明人,咱俩两个就用聪明的方式沟通。”赵玉东稍稍调整了坐姿,继续说道,“我听到一些传言,说你刚调到石桥,就开始对那几家采矿厂开刀。”
说到此处,赵玉东露出耐人寻味的微笑:“不瞒你说,石桥那几家采矿厂,是我当初一手扶起来的,这其中经历的艰辛,不是你们这些年轻的后辈可以想象的。”
袁斌立马把话跟上:“我虽然没有经历过那个时代,但我能理解赵书记的艰苦。毕竟您在那个时候,没有范本可以参考,完全是凭着对石桥的热爱和过人的信念,力排众议的进行改革,其中的难度的确是常人无法想象的。”
听到这句话,赵玉东刹那间微微睁大了眼睛,接着就笑了出来:“袁斌,咱们坐下聊。”
袁斌觉得时机差不多了,试图讲出自己的一些想法。
“赵书记,其实我到了石桥以后,也算是对这里的情况做足了功课,知道三家采矿厂,和一些相关的开发企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