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的麒麟图腾在阴影里扭曲,像是要从石缝中挣脱出来。
穿过九曲回环的地道,山脚下的青瓦院子里,紫藤花莫名枯萎大半。母亲戴人皮面具时,指节因用力过度泛着青白,原本温柔的眉眼被陌生的冷硬取代。"活下去。"父亲把书包塞进她们怀里。
派出所白炽灯惨白如霜。母亲报出生日期时声音发飘,父亲垂在桌下的手不断擦拭着铃铛,金属表面被蹭得发烫。当盖着红章的户口本递过来,张海棠发现父母填写的职业栏空着,而往日总爱叮嘱"慢些走"的母亲,此刻连头也不回地冲向门口。
拿过身份证,上面的名字改了,张海棠改成了黎倾鸢,张海玥改成了黎知鸢。
开学那日,姐妹俩站在教室门口。张海棠盯着黑板上的数学公式,突然想起父亲教她辨星图时说"世道要变";张海玥摩挲着课本,书页间夹着的合欢花标本早己褪色,就像母亲最后熬的那锅药汤,再没有往日的甜香。窗外阳光刺眼,她们按住发烫的掌心,却感觉不到熟悉的血脉共鸣——山风送来隐约的铃铛声,却不是来自父亲腰间。
山风卷着枯叶掠过青瓦院墙时,张父张母重新踏入那间布满紫藤残瓣的屋子。人皮面具被随意抛在斑驳的木桌上烧毁,
他们眼底凝结的霜色。墙角暗道的石门缓缓开启,潮湿的苔藓气息裹挟着陈年记忆扑面而来——那是他们用十年时光,为女儿铺就的生路。
沿着蜿蜒的暗道,他们的脚步渐渐变得沉重。石壁上残留的麒麟图腾在火把映照下忽明忽暗,仿佛在诉说张家千年的宿命。当熟悉的木屋轮廓终于出现在眼前,月光正透过破损的窗棂,洒在姐妹俩曾嬉戏的青石板上。那里还留着半块未干的膏药痕迹,像一道未愈的伤疤。
两人对视一眼,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决绝。屋外的风声突然变得尖锐,他们两人冲了出去,十道黑影如鬼魅般掠过树梢,带着贪婪的青铜铃铛声——那是觊觎麒麟血脉、追求长生的疯子们,循着气息追踪至此。
最后看了眼空荡荡的摇篮,那里曾承载着女儿们的啼哭与欢笑。张父握紧腰间的古刀,刀鞘上的麒麟浮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一把火烧毁了整座院子,张母观察西周地形,向张父示意,两人一同向某处奔去。
追逐声、厮杀声在山林间回荡,最终归于死寂。她们永远不会知道,父母用生命在古墓深处设下绝杀之局,将那群机觊觎血脉的疯子困死在了那座古墓里,而自己沐浴的每一缕阳光,都是父母用鲜血换来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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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跟后来的朋友打个招呼:这故事没那么多一眼看穿的设定,别刚看两章就急着下定论。
张海玥不是累赘,她功夫扎实得很,后面有她露手的时候;张海棠更不是保姆,俩姑娘虽非亲姐妹,却从小绑在一块儿长大,情分比血缘还瓷实——姐姐护着妹妹是真,妹妹为姐姐兜底也是真,这种相互疼惜的劲儿,别用那点狭隘心思曲解,没意思。
还有,对吴邪有意见尽管说角色,别拿我撒气,我写我的故事,你看你的热闹,迁怒作者算什么本事?
话先放这儿:现在觉得谁不顺眼、哪不合理都正常,但麻烦往后多看几章再开口。故事是慢慢铺的,人是慢慢显的,急着敲键盘吐槽的,不如先记着这话,等看到后面再回头品品——到时候要是还觉得我写得不对,再来理论也不迟。
总之,少点先入为主,多点耐心,对彼此都好。
最后说一句,感谢各位宝子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