蜿蜒,仿佛有了生命。张海棠的那只镯子则多了几分凌厉,陈永年特意加深了麒麟眼部的刻痕,让它凝视的神态更显威严。
此后的日子里,三人时常戴着玉石镯子穿梭在伦敦街头。
冰种翡翠在阳光下泛着不同的光——麒麟镯上金丝如流云缠绕,随着动作流转出星河般的光泽;素圈镯的金丝则低调含蓄,偶尔与阳光相遇才泛起微光。
海伦总爱晃动手腕听镯子轻响,面对旁人好奇的目光,她得意地介绍:“这可是和拍出六亿的料子同根生!”
伦敦的暮色透过酒店落地窗斜斜洒入,三人拖着装有剩余翡翠料子的行李箱走进套房时,海伦还在兴奋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时不时抬起手腕端详那只素圈玉镯,翡翠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微光。
“我去冲壶伯爵茶!”海伦把外套甩在沙发上,“今天可真是开眼了,等下次早市,咱们再去淘——”
“先歇着吧,今天跑了一整天。”张海棠笑着打断她,将裹着绒布的翡翠料子小心放进保险柜。
张海玥跟两人道了晚安,拖着疲惫的身子往自己房间走,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
房门刚合拢上锁,张海棠便从颈间扯下暗袋,数十只金线蛊虫如同活过来的金丝,顺着她的指尖倾泻而出。
张海玥本能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雕花衣柜,高跟鞋在地毯上蹭出细微声响。那些近乎透明的蛊虫在落地灯的光晕里泛着冷芒,细密的足节颤动着,竟比她们刚雕琢的金丝雪翠镯子上的纹路还要纤细。
“姐!这……”张海玥话未说完,张海棠对着这些金线蛊低语了几声。
蛊虫群突然集体转向,如同一道金色溪流奔涌至她腕间的麒麟镯,密密麻麻地聚集在麒麟张开的口中。
领头的蛊虫头部泛起金属般的光泽,精准探入玉镯上雕刻着的麒麟的口中,翡翠表面瞬间腾起细密的粉尘。
“它们在钻洞?”张海玥攥着裙摆凑近,眼睁睁看着蛊虫们以肉眼难辨的频率震动,将麒麟口中的孔洞不断扩大,首到把洞口扩张到0.5毫米。
更诡异的是,被钻出的翡翠碎屑竟被蛊虫尾部吸附,化作一缕缕青烟消散在空中。随着蛊虫持续深入,镯体内部传来微弱的嗡鸣,双响环的碰撞声逐渐变得空洞幽远。
张海棠的指尖掠过镯面,金线蛊虫立刻顺着她的动作改变阵型,沿着双响环的内壁开始拓宽。
“三毫米厚度,既能藏东西,又不影响镯子坚固。”她低声解释,蛊虫们仿佛听懂了指令,在镯体内部构建出中空结构,透明的身躯在冰种翡翠里交织成精密的网格,每一次挖掘都与金丝纹路完美避开。
当最后一只蛊虫钻出镯体,原本实心的双响环己变成暗藏乾坤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