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疤痕在烛光里泛着粉："那还用问吗？"他假装眼瞎装着看不见张起灵那要刀人的眼神，拍了拍张起灵的肩，金属假肢碰撞声格外刺耳，"你爷爷那辈还好，到你这代就剩下张海琪、张海娇，拢共不到十个麒麟血脉的女孩。"他咂了咂舌，语气里半是调侃半是感慨，"放在张家本家，每个都是被供在祠堂里的活祖宗，跺跺脚整个家族都得颤三颤。"

王胖子灌完最后一口酒，酒壶底重重砸在桌面上："更离谱的是你们张家规矩——族内通婚，你们张家本就男女比例严重失衡，麒麟女又少，男多女少，我看再这么折腾下去，张家早晚得绝了后！朋友家族近亲结婚不会出现问题吗？"他抹了把嘴，浑浊的酒气混着烟嗓在屋内散开。

张起灵抿了抿唇，指节捏着黑金古刀的刀柄，骨节泛白："为保血脉浓度。"话音落得极轻，却像冰块坠入深潭，在寂静里砸出闷响。

张起灵:张家人寿命长，不会绝后，张家人的特殊血脉近亲也没问题。

"保浓度？保得人都快凑不齐一桌麻将了！"王胖子扯过条板凳跨坐上去，椅背硌得后腰生疼也浑然不觉，"我算是明白了，你们张家的老祖宗怕不是学数学出身——算着算着把自个儿算进死胡同里！麒麟女金贵着，少的可怜，男的又多，你们张家单身汉一大堆，偏偏非得族内通婚，这不是作践人吗？"

黑瞎子倚着门框笑得首抖，绷带下的眼角沁出泪花："胖爷你不懂，张家这规矩啊，比老九门的盘口还复杂。"他晃了晃手里的墨镜，镜片反射着铜炉的光，"说不定哪天张家祠堂得挂块匾，上书西个大字——血脉至上！"

解雨臣转动着裂纹的翡翠扳指，忽然轻笑出声："当年九门根张家的事，现在想来，倒不是护短，是怕咱们瞧着笑话。"他指尖拂过扳指上细密的纹路，"不过话说回来，麒麟血脉厉害，长生啊！"

"得了吧花儿爷！"王胖子大手一挥打断话头，抓起案上的照片使劲拍了拍，"管他什么血脉规矩，先把这俩丫头找回来才是正事儿！等见着张海客，我非得问问他——为了守这些破规矩，张家错过多少如花似玉的姑娘！"

张起灵沉默着将刀收回鞘中，却在刀身完全隐没前，瞥见刀面倒映出自己冷硬的轮廓。张家的事情没有他们想的这么简单。

“好了，张家他们自己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决定我们这些外人无权干涉，张家族内通婚一定有他们的道理。”解雨臣及时出来打断。

“我去告诉张海客。”解雨臣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