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转瞬即逝的凉意。
黑色商务车适时停下,张海澜解开定制西装的暗扣,露出内袋里《蛊虫基因图谱》的扉页——那是张海棠上个月刚发表的论文。"东南亚蛊术交流会想请您授课,"他递邀请函时,钢笔尖轻轻点在她掌心,"不过我推掉了,这种场合,外人怎么护得住..."
此后日常里,这类"巧合"愈发绵密。张海棠给蛊虫调配药剂,次日实验室就出现精密电子秤;深夜查阅古籍,书案总会多盏调节好色温的台灯;就连进山采毒草,腰间的药篓都会突然被人托住:"这种断肠草要配七叶一枝花中和毒性。"温热气息掠过耳际,说话人却己退开三步。
初雪飘落那日,张海棠在书房发现三个檀木匣。最精致的那只嵌着银丝蛇纹,掀开时白雾升腾,里面盘着条通体琉璃色的变异蛊虫,吐着信子缠绕在刻着她名字的翡翠牌上。匣底压着三张不同笔迹的纸条,字句却如出一辙:"若世间真有解不开的蛊,那便是见你时,乱了的心跳。"
深冬的寒风掠过张家老宅,张海客盯着监控屏幕,看着张海澜为张海棠披上羊绒大衣的画面,眸色渐沉。他转向一旁的张海楼,沉声道:“从明天起,族里的事务训练该加量了,尤其是那三个。”
张海楼立刻会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明白,我会让他们忙得没时间献殷勤。”手中把玩的匕首在灯光下划出冷冽的弧光,“海玥那边最近总被缠着看古籍,我得去提醒提醒那些人。”
次日清晨,当张海澜、张海霄和张海璇准备去找张海棠时,却被张海客拦住。“族里有批重要的货物需要押运,”张海客目光扫过三人,语气不容置疑,“你们三个,负责这次任务。”
张海澜刚要开口,张海客己转身离开:“别让我失望。”留下三人面面相觑,任务紧急,他们只能暂时放下追求计划。
另一边,张海楼大步走向西院。推开房门,就看到张海玥正捧着古籍,听着族里的年轻子弟讲解,脸上满是信任的笑容。张海楼脸色一沉,大步上前,一把抽走那本书:“看书?跟我去练剑。”
“楼哥!”张海玥不满地跺脚,“我正学到关键地方呢!”
“关键地方?”张海楼哼了一声,“先把剑术练好了再说。”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外走,留下那名追求者尴尬地站在原地。
而此时的张海棠,正专注地摆弄着手中的蛊虫,丝毫没察觉周围发生的一切。张海客走进来时,她头也不抬:“海客哥,帮我看看这个蛊虫的变异情况。”
张海客看着她认真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他接过蛊虫,却故意凑近了些:“海棠,最近有没有人打扰你?”
“打扰?”张海棠终于抬起头,一脸茫然,“没有啊,大家都挺帮忙的。”说完又低头研究蛊虫,完全没注意到张海客眼底那抹无奈与宠溺。
训练场中,张海楼看着认真练剑的张海玥,忍不住叮嘱:“以后离那些人远点,别别人说什么都信。”
张海玥吐了吐舌头:“知道啦,海楼哥。不过他们讲的古籍知识,真的很有意思。”
“想看古籍,哥给你找!”张海楼没好气地说,“但不许和他们单独相处。”
远处,完成押运任务的张海澜三人疲惫归来,却发现张海棠依旧沉浸在蛊虫研究中,对他们的辛苦浑然不觉。而张海玥,早己被张海楼看得死死的,根本找不到接近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