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帘，将这一人一系统的秘密对话，轻轻揉进了夏夜的月光里。

张海棠盯着意识海里那团流光溢彩的毛球，突然挑眉："喂，你这皮肤什么时候换的？粉蓝渐变更闪了。"

小系统立刻原地转了个圈，半透明的尾巴甩出一圈星屑：【宿主终于发现了！这可是最新款'星际霓虹'限定皮肤！】它得意地抖了抖兔耳朵，绒毛缝隙里渗出细碎的光粒子，【怎么样？是不是比上次的熊猫款高级十倍？】

"高级是高级，"张海棠的声音带着笑意，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被角，“就是看着有点眼熟——像上次你偷我外卖撒的彩虹糖纸。"

小系统瞬间炸毛：“才不是！这可是花了我整整三千系统币兑换的！】它突然蔫巴巴地蜷成球，尾巴有气无力地晃着，【为了攒这笔钱，我连每周的能量补给都省下来了......宿主你要负责，明天实战完必须给我充双倍能量值！】

"知道了，小财迷。"张海棠打了个哈欠，窗外的月光不知何时爬上了床沿，"等明天找张海客安排好陪练，别说双倍，给你开个能量补给站都行。"她翻了个身，故意威胁道："但要是你明天在实战里掉链子，这三千币就当交学费了。"

小系统"嗷"地一声窜到她意识海最深处，只留下一串气泡状的抗议：【我可是专业辅助！明天保证让宿主帅到发光！不过说好了，能量值要超级加倍！】

张海棠唇角的笑意还未完全消散，困意便如潮水般涌来。她往柔软的被褥里又缩了缩，指尖无意识地抓着被角，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意识海中最后一丝清明消散前，隐约听见小系统小心翼翼地哼起不成调的小曲，用半透明的尾巴轻轻拂去她脑海里残留的烦躁。

窗外，夜雨不知何时又落了起来。细密的雨丝敲打着芭蕉叶，发出“沙沙”的轻响，混着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雕花窗棂被风吹得微微摇晃，月光透过纱帘，在床沿投下一道朦胧的银边，又被雨雾浸染得有些模糊。

檐角的铜铃在风中轻颤，发出细碎的“叮咚”声，与雨声交织成一首舒缓的夜曲。陶瓮里的蛊虫安静下来，不再翻涌，泛着幽蓝光泽的蛇身盘成小小的一团，沉沉睡去。银簪上的蛇形吊坠随着张海棠绵长的呼吸轻轻晃动，鳞片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

整个西院在雨夜中陷入沉睡，唯有雨打芭蕉的声响，铜铃摇曳的清音，还有远处若有若无的虫鸣，伴着张海棠坠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