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蹭她的脸颊。

“姐！”

张海玥看到他们，眼睛一亮，“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想去后山呢！”

“正好，我也想去看看那边的溪流。”

张海棠说，手臂上的银环蛇像是听懂了，轻轻动了动。

黑瞎子立刻接话：“巧了，黑爷也想去透透气，顺便给你们当当保镖——不过我说海玥，你这蛇缠脖子上，就不怕它突然给你唱首‘情歌’？”

三人刚走出北院没多久，另一边的张海楼拎着个食盒过来了。

他本是买了张海玥爱吃的芒果班戟，想过来投喂，却见院门敞开，院里空无一人，只能先把食盒放在石桌上，转身离开。

后山的河沟边，水流湍急，阳光洒在水面上碎成金箔。

张海棠脱了鞋踩进浅水区，银环蛇依旧稳稳地盘在她手臂上，偶尔探头去碰水面，溅起的水珠落在鳞片上，更显油亮。

张海玥也挽着裤腿下了水，脖子上的墨影忽然首起身子，对着水流吐了吐信子，像是在探查什么。

“姐，你看这石头！”

张海玥捡起块带花纹的鹅卵石，兴奋地递过去，墨影的尾巴尖顺着她的手腕滑下来，轻轻勾了勾那块石头。

张海棠接过来看了看：“挺好看的，收着吧。”

手臂上的银环蛇也凑近闻了闻，脑袋蹭了蹭她的手腕。

两人在水里玩得兴起，时不时互相泼点水，蛇儿们也跟着活跃起来，银环蛇游到张海棠手心里盘成圈，墨影则顺着张海玥的胳膊滑进水里，又猛地窜出来，溅了她一脸水珠。

黑瞎子坐在岸边的大石头上，看着这画面，嘴又开始欠：“我说你们姐妹俩，玩得比蛇还疯——你看墨影那尾巴甩的，怕是都嫌你笨，捞了半天鱼，一条没抓着。”

“要你管！”

张海玥扭头冲他做鬼脸，伸手拍了拍墨影的脑袋，“我们墨影乐意陪我玩！”

说着舀起一捧水泼过去，“给你降降温，省得你嘴碎！”

黑瞎子侧身躲开，笑得更欢：“哟，还护上了？那你可得看好它，别让急流冲跑了，到时候哭着找蛇可没人帮你。”

“你才哭呢！”张海玥瞪他一眼，注意力又被水里的小鱼吸引，弯腰去抓，墨影也跟着扎进水里，搅起一圈圈涟漪。

张海棠看着打闹的两人和水里的蛇，目光落在湍急的水流处，不动声色地往张海玥身边靠了靠。

银环蛇像是感受到她的心思，轻轻咬了咬她的袖口，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黑瞎子也收起了玩笑，视线在两人一蛇身上转了圈，手指无意识地敲着膝盖——嘴上再欠，眼里的在意却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