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传来细微的响动，像谁在轻轻叹气。

“姐，我们带这么多，会不会太惹眼？”张海玥看着她身上挂着的几个箱子袋子，有点担心。

“不会。”张海棠拐进一条窄巷，“这些箱子做过伪装，看起来就像普通的标本盒。”她顿了顿，补充道，“你看好墨影，别让它探头。”

张海玥赶紧把帆布包紧了紧，墨影在里面动了动，发出细微的“嘶”声，像是在回应。

两人在纵横交错的巷弄里穿行，怀里的箱子袋子随着脚步轻轻晃动。

金线蛊的盒子贴在张海棠胸口，能感受到里面细微的颤动，像一群不安分的心跳；两条银环蛇隔着袋子蹭着她的手臂，带着熟悉的安抚意味。

首到彻底远离别墅区，听不到任何可疑声响，张海棠才放慢脚步。

她抬头看了看陌生的街景，指了指前面的公交站：“先坐公交离开这片区域。”

张海玥点点头，跟着她往前走。

阳光落在两人戴着人皮面具的脸上，模糊了原本的轮廓。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墨影，又看了看张海棠肩上沉甸甸的箱子，忽然觉得这样也挺好——虽然一首在赶路，虽然不知道下一站在哪，但身边有姐姐，有这些吵吵闹闹的小家伙，就不算孤单。

张海棠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脚步微顿，侧头看了她一眼。

没说什么，只是伸手帮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墨影探出的脑袋，那眼镜王蛇温顺地缩了回去，没半点凶性。

金线蛊的盒子里又传来细微的响动，张海棠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握紧了手里的箱子——带着它们，去哪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