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起身收拾东西，用河水把锅洗干净，擦干后塞进背包；又捧了几捧河沙，把火星彻底压灭。

张海玥己经脱了鞋袜，赤脚踩在河沙上，脚趾蜷了蜷，笑着喊：“姐，快来！沙子好软！”

张海棠刚解开鞋带，身上的蜈蚣就从衣领里钻出来，飞快地爬进背包侧袋；黄蝎顺着裤腿溜到沙地上，螯钳碰了碰同伴；蜘蛛则躲进了她放在一旁的鞋子里。

两人赤脚踩进浅滩，河水凉丝丝的，没过脚踝。

张海棠手腕上的银环蛇率先滑入水中，身体舒展，像两道银色闪电在水里穿梭；竹叶青犹豫了下，也跟着游进去，小脑袋在水面上一点一点；墨影最兴奋，在张海玥脚边绕圈，尾巴尖甩起水花，溅了她一脸。

“你欺负我！”

张海玥笑着弯腰去抓它，墨影却灵活地躲开，游到张海棠身边。

张海棠伸手去拦，被它尾巴扫过手心，冰凉的触感惹得她低笑出声，抬手泼了张海玥一捧水。

水花西溅，两人立刻打闹起来。

张海玥扑过来挠她痒痒，张海棠侧身躲开，脚下的沙子被踩得簌簌响。

银环蛇在她们脚边游弋，偶尔用身体蹭蹭她们的脚踝；竹叶青趴在一块露出水面的礁石上，看她们嬉闹；黄蝎和蜈蚣在岸边的沙地上晒太阳，时不时动一下，像是在看热闹。

河水被搅得哗哗响，混着两人的笑声，比刚才漂流艇的惊呼更热闹。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水面上，碎成一片金斑，连空气里都飘着水汽和青草混合的清新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