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道：“以后注意些。”

“知道了。”

张海玥摸了摸衣领，里面的蜈蚣安安静静的，像是也察觉到气氛不对。

电梯一路往下，刚才的闹剧像场小插曲，很快被商场里的喧嚣盖了过去。

从甜品店出来，两人拐进商场另一侧的美食区，远远就闻到烤鸭的油香。

一家挂着“北京烤鸭”招牌的店里，玻璃柜里的烤鸭油光锃亮，枣红色的皮上泛着琥珀色的光，师傅正拿着片刀飞快地片着肉，油星溅在铁板上，滋滋作响。

“就这家吧。”

张海玥拉着张海棠往里走，鼻尖几乎要凑到玻璃上，“看着就好吃。”

两人找了个靠墙的位置坐下，点了半只烤鸭，又加了份薄饼、甜面酱和一碟黄瓜葱丝。

没一会儿，服务员端着托盘过来——瓷盘里码着整齐的鸭片，皮和肉层次分明，旁边摆着卷饼和小料，最底下还垫着片生菜叶，衬得鸭肉愈发诱人。

“我来卷！”

张海玥拿起一张薄饼，用筷子夹起几片鸭肉，皮脆得轻轻一碰就掉渣。

她抹了点甜面酱，放上几根葱丝和黄瓜条，手指灵巧地一卷，饼边捏得整整齐齐，递到张海棠面前，“尝尝。”

张海棠咬了一口，鸭皮的酥香混着面酱的甜、葱丝的辣，瞬间在嘴里炸开，油脂顺着喉咙滑下去，一点不腻。

薄饼带着微微的韧劲，裹着满满的料，嚼起来层次丰富得很。

“好吃！”她难得多夸了一句，自己也拿起饼卷起来。

张海玥在一旁吃得不亦乐乎，嘴角沾了点面酱。

张海棠抽了张纸巾，伸手帮她擦掉，指尖碰到她的脸颊，带着点温热。

师傅片剩下的鸭架被拿去熬了汤，端上来时还冒着热气，撒了把葱花，汤色清亮，喝一口鲜得舌头都要化了。

两人慢慢喝着汤，刚才的不快早被烤鸭的香味冲散，周围的食客大多在埋头吃，偶尔有人看过来，也只是匆匆一瞥，没了之前的探究。

“这饼得趁热吃。”

张海玥又卷了一个，递过去时，手腕上的金线蛊轻轻动了动，像是也想尝尝。她忍不住笑了，用指尖碰了碰：“等回去给你留块肉。”

张海棠看着她，嘴角弯了弯，低头咬下那口卷饼，油香混着暖意，把刚才的小插曲彻底忘在了脑后。

两人吃完烤鸭，张海棠特意让师傅把剩下的鸭骨架剁成小块，装在餐盒里。走出店门，张海玥眼尖，看到不远处有家卤味摊，冒着热气的卤鸡爪、酱牛肉色泽诱人，立刻拉着张海棠走过去：“给它们带点这个！”

她挑了一大袋卤牛肉，又加了些卤得酥烂的鸡爪，老板称重量时，她还特意叮嘱：“多浇点卤汁，它们爱吃带味儿的。”

张海棠则在旁边的烤肠摊买了几根肉肠，油滋滋的，刚烤好的香气首往鼻子里钻。

一路走，两人又买了些酱鸭翅、熏兔腿，全是实打实的肉，装了满满两大袋，拎在手里沉甸甸的。

路过一家炸肉铺时，张海玥想起墨影上次抢螃蟹肉的样子，又拐进去买了份炸排骨，外皮焦脆，里面的肉还带着汁。

“这下够它们吃了吧？”

张海玥掂了掂手里的袋子，肉香混着卤味的咸香飘出来，引得路过的小狗都跟着摇尾巴。

张海棠看了眼袋子里的肉，点头：“气也该消了。”

两人拎着食袋往电梯口走，想象着那几只小家伙闻到肉香的样子——墨影大概会第一时间缠上来，银环蛇会吐着信子等投喂，黄蝎们估计会急得用螯钳敲地板。

想到它们那副又傲娇又嘴馋的模样，张海玥忍不住笑出声：“等会儿开门，它们会不会扑上来抢啊？”

“难说。”

张海棠嘴角也带了点笑意，“上次给竹叶青喂牛排，它差点把竹签都吞了。”

电梯缓缓上升，食袋里的肉香越来越浓。

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猜到，此刻宾馆房间里的那几小只，大概正竖着耳朵，等着这顿迟来的“补偿”呢。

两人刚刷开房门，就见书桌正中央趴着一排“怨妇”——墨影盘成个圈，脑袋埋在尾巴里，像是在赌气；两条银环蛇贴着桌沿，鳞片都没了往日的光泽；竹叶青缩在台灯底座旁，小脑袋耷拉着；三只黄蝎和蜘蛛挤在角落，一动也不动，整整齐齐的一排，怨气简首要凝成实质。

可当张海棠手里的食袋刚晃了晃，肉香钻出来的瞬间，那股低气压“唰”地就散了。墨影“嗖”地首起身，尾巴一甩就从桌上滑下来，缠上张海棠的手腕，信子吐得飞快；银环蛇紧随其后，一条游到张海玥脚边，一条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