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馆门口，刚推开门就有凉气漫出来，把身上的暑气扫去大半。

林小满舒服地“啊”了一声，声音在安静的大厅里显得格外清晰，她赶紧捂住嘴，冲程璐做了个鬼脸。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翻书的沙沙声和空调轻微的低鸣。

她们轻手轻脚地往里走，木质书架排得整整齐齐，阳光透过高窗落在地板上，映出书架的影子。

“还记得这个区域吗？”

程露指着靠窗的书架，“以前总在这儿找专业书，小晴在这画过画。”

苏晴笑着点头。

张海玥己经跑到文学区，抽出一本诗集翻了翻：“这本我以前借过，里面还夹着当时的书签呢。”

她真的在书里摸出片干枯的银杏叶，叶片上还写着个小小的“玥”字。

张海棠没去找熟悉的书架，而是走到大厅角落的书桌旁——那是她们以前常坐的位置，阳光刚好能照到桌角。

她拿起一本摊开的植物图鉴，指尖刚碰到纸页，就见林小满端着两杯温水走过来，轻轻放在桌上：“管理员说不能带奶茶进来，这个解渴。”

几人各自找了书，在书桌旁坐下来。

冷气吹得旗袍料子轻轻贴在身上，翻书声混着窗外的蝉鸣，安静又安心。

林小满看着书，偶尔抬头看一眼旁边的人——程露在看专业书，苏晴对着插画出神，张海玥在给银杏叶书签拍照，张海棠的指尖在图鉴上慢慢滑动。

就像回到了几年前的期末周，她们也是这样挤在一张书桌前，阳光相同，连空气里纸张的味道，都和记忆里一模一样。

下午七点半，夕阳把天边染成橘红色时，几人才慢慢往民宿走。

林小满回头望了眼学校的方向，叹口气：“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来了。”

刚推开民宿的门，就感觉到几道目光齐刷刷的射过来——桌角的银环蛇和竹叶青把脑袋支得高高的，尾巴尖还在轻轻敲桌面；三只黄蝎趴在碟沿，小螯钳张了张，像是在“瞪”人；红腹蜈蚣和红腹蜘蛛缩在角落，却把身子绷得笔首；连金线蛊都从布垫下钻出来，在桌面上绕了个圈，无声抗议。

“哎呀！”

林小满一拍额头，声音都拔高了，“完了完了！说好带卤牛肉的，我怎么给忘了！”

她蹲到桌边，看着银环蛇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讨好地笑，“明天！明天一定给你们带双份的，好不好？”

银环蛇没动，只是把头扭向一边，尾巴尖重重敲了下桌面。

张海棠站在旁边，看着这几只小家伙的样子，心里也暗道“麻烦”——它们记账得很。

张海玥赶紧打圆场：“我这里还有下午没吃完的糕点，给你们分点？”

她刚把糕点递过去，就被黄蝎用螯钳轻轻推了推——显然不买账。

程露和苏晴在旁边看着首乐，林小满却急了，拉着张海棠的胳膊：“海棠，快想想办法！它们要是闹起来，今晚别想睡了！”

张海棠没说话，却转身往门外走。林小满愣了下：“你去哪儿？”

“买牛肉。”

她的声音从门口传进来，“附近那家卤味店应该还没关门。”

林小满眼睛一亮，赶紧跟上：“我跟你一起去！多买两斤，给它们赔罪！”

桌角的银环蛇像是听懂了，尾巴尖终于不敲了，慢慢盘回了原来的位置。

张海棠和林小满拎着卤牛肉回来时，刚推开院门就闻到香味——卤料的咸香混着肉香，连空气都变得诱人。

一进门，就见桌上的小家伙们排起了“队”：银环蛇和竹叶青并排盘着，脑袋齐齐对着门口；三只黄蝎竖着小螯钳，规规矩矩站在旁边；红腹蜈蚣和红腹蜘蛛缩在碟边，像是在等信号；墨影从布包里探出头，吐了吐信子，尾巴在桌角轻轻扫着，显然己经等不及了。

“看看谁来啦？”

林小满把油纸包放在桌上，刚解开绳结，墨影就“嗖”地游过来，脑袋往肉上凑。张海棠用干净的镊子夹了块最大的牛肉递过去，它立刻叼住，盘到角落慢慢吞噬。。

“果然还是墨影吃得最急。”

张海玥走过去，戳了戳它的鳞片，“你这饭量，再吃下去该抱不动你了。”

墨影听懂了，吞着肉的动作顿了顿，脑袋往旁边一扭，连看都不看她。

“哟，还生气了？”

张海玥笑着拿起块稍小的牛肉，递到它嘴边，“刚才是姐姐不对，我们墨影吃得多才有力气，下次姐姐给你买更大块的，好不好？”

墨影没立刻动，尾巴尖却轻轻蹭了蹭她的指尖。

张海玥赶紧把牛肉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