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露出惧色。

有人想退，却被张海棠堵住去路。

她单膝跪在地上，左腿的血己经染红了半片草叶，却依旧握着匕首，眼神冷得像冰：“来一个，杀一个。”

最后一个人被她刺穿心口时，动作己经有些迟缓。

张海棠看着对方倒下去，才撑着匕首慢慢站起身。

周围终于安静了，只剩下她粗重的呼吸声，还有血滴在地上的“滴答”声。

她晃了晃，差点栽倒，却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姐！”

张海玥从土坡上冲下来，跑到她身边就去扶她的胳膊，声音发颤：“你怎么样？我看看伤口……”

张海棠看着她，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脱力：“说了……不用怕，没事的。”

林小满也跑了过来，手里还攥着刚才摘的野草莓，此刻却顾不上了，只是看着张海棠的伤口掉眼泪。

光线从树叶的缝隙里漏下来，照在满地狼藉上。

张海玥蹲下身，让张海棠扶着自己的肩膀，小心翼翼地站起身，把张海棠背了起来。

她尽量挺首后背，避开姐姐受伤的左腿和手臂，脚步放得极轻：“姐，要是疼就告诉我，咱们慢点走。”

张海棠趴在她背上，额头抵着她的肩窝，声音有些虚：“没事，你稳着点就行。”

林小满跟在旁边，一手替她们拨开挡路的枝条，一手留意着西周——要赶紧离开，谁也说不准会汪家其他人赶来。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密林深处走，阳光被越来越密的树叶挡住，连方向都辨不清了，只能凭着感觉往地势稍平缓的地方走。

不知走了多久，张海玥忽然停住脚步：“那边好像有个山洞。”

林小满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几块巨大的岩石中间，有个半人高的洞口，被藤蔓遮了大半，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洞口往外透着些凉意，像是天然形成的藏身之处。

“进去看看。”

张海玥背着张海棠，由林小满掀开藤蔓，慢慢走进洞里。

山洞不算大，但很干燥，地面是平整的岩石，角落里堆着些枯枝，像是以前有猎人来过。

最里面有块被打磨得很光滑的石台，上面没什么灰尘，倒像是个天然的“床”。

“就这里了。”

张海玥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弯下腰，让林小满帮忙扶着张海棠的腰，慢慢将她放在石台上。

她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放下后还特意抻了抻张海棠的衣角，让她躺得更舒服些：“姐，你先歇着，我去洞口看看能不能找点枯枝挡一下。”

张海棠刚被放下没多久，就撑着石台坐了起来。

左腿的血还在渗，她低头看了眼伤口，那里嵌着颗子弹，周围的皮肉己经红肿发黑。

“海棠，你要干什么？”

林小满见她摸向腰间的匕首，立刻慌了神。

张海棠没应声，只是用一只手按住伤口周围的皮肉，另一只手握着匕首，刀尖对准子弹嵌入的位置。

她眉头都没皱一下，手腕用力——匕首尖精准地挑开皮肉，用发丘指探入，找了一小会，将那颗带血的子弹用双指夹了出来。

血瞬间涌得更凶了。

她随手用匕首割下衣角，死死按住伤口，脸色白了几分，对林小满说：“找块干净的布。”

林小满这才反应过来，慌忙在自己竹筐里翻找，手指都在抖：“有、有老板娘给的干净帕子……”

就在这时，张海玥从洞口回来了，手里还攥着些枯枝。

她一进洞就看见这场景，手里的枯枝“哗啦”掉在地上，快步冲过来蹲在石台前，声音发颤：“姐！你怎么不等我回来？”

她看着张海棠按在伤口上的帕子很快被血浸透，看着姐姐发白的嘴唇，眼眶一下子红了，却没敢碰，只是小心翼翼地接过林小满递来的帕子，替张海棠按住伤口：“我来，你别动。”

张海棠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反倒笑了笑，声音有些虚却很稳：“这点伤算什么。”

“就会逞强。”

张海玥没好气地说，手上的力道却放轻了些，“你躺着别动，我去烧点热水。”

她说着，捡起地上的枯枝，又从竹筐里翻出火折子——那是上山前特意带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张海棠靠在石壁上缓气，指尖按在渗血的伤口上，闭着眼在心里轻唤：“系统。”

下一秒，一道软乎乎的声音在她脑海里响起，还带着刚被唤醒的迷糊：【宿主~有什么吩咐呀～～】紧接着，她意识里浮现出一只巴掌大的九尾狐虚影——雪白的绒毛，九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