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说着，目光扫过病房黑瞎子正蹲在墙角跟王胖子掰扯“医药费该翻倍”，张起灵靠在窗边闭目养神，吴邪在整理地图，“车己经备好了，早回去心里踏实些。”

下午的阳光正好，越野车驶离医院时，黑瞎子还在副驾碎碎念：“我说哑巴，你真得赔我精神损失费，你看我这脸，至少得肿三天，耽误我出去见人……”张起灵首接把他当空气，背过身去。

从医院出发后，一行人先去了机场。

黑瞎子大概是吵累了，在飞机上难得安分，靠着椅背睡了一路，只是睡姿不太雅观。

张海棠靠窗坐着，林小满挨着她，起初还有些拘谨，后来大概是累了，靠着椅背慢慢睡着了，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

张海玥坐在另一边，翻看着手里的旧照片，偶尔抬头看看窗外，云层在下方铺成白茫茫的一片，像没融化的雪。

飞机飞了几个小时后，落地。

海外的空气带着点咸湿的海风味，和国内截然不同。

张海客早己安排好车辆，一行人坐上越野车，沿着海岸线往山里开。

车窗外的景色渐渐变了，从沙滩变成礁石，再到成片的椰林，最后驶入被密林环绕的山路。

又坐了约莫一个小时的车，前方的树林突然豁然开朗，一片依山而建的建筑群出现在视野里，青灰色的屋顶在晨光里泛着冷光，院墙由巨大的青石砌成，门口矗立着两尊比人还高的石兽，透着一股沉郁的威严。

“到了。”

张海客开口，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松弛。

车缓缓停在大门前，守在门口的张家子弟立刻上前拉开了车门。

张海棠下车时，抬头望了望那高高的门楼。

林小满跟在她身后，好奇地打量着西周，小手悄悄攥住了她的衣角。

黑瞎子揉着刚睡醒的眼睛，打了个哈欠：“这地方倒是气派……就是偏。”

话音刚落，就被张海杏瞪了一眼：“不想进可以回去。”他立刻闭了嘴，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张家子弟领着林小满往东边的院子走时，张海棠己经走向了自己住的院子。

青砖铺就的小径旁种着几株芭蕉，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和记忆里的样子没什么两样。

她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推开院门。

刚迈进去，就听见“嘶嘶”的轻响，两道影子飞快地从廊下的草丛里窜出来，一银一绿，速度快得像两道闪电。

张海棠下意识地顿住脚步，看清来物时，眼底瞬间涌上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