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了眼身旁从容不迫的张海棠，心里默默攥紧了拳头。

两人刚走出张海棠的办公室，就迎面撞上了张海舒。

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像是刚从隔壁办公室出来，看到她们，脚步顿了顿。

张海舒挑了挑眉，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笑着问道：“这是要去哪？”

张海棠眼皮都没抬，只淡淡瞟了他一眼，言简意赅：“回族地。”

“回族地？”

张海舒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似乎没想到她们会突然回去，但也没多问缘由，只是顺势道。

“正好公司这会儿没什么急事，我也跟着一起回去看看吧，好久没回去过了。”

张海棠没应声，算是默认了，转身径首往电梯口走。

林小满跟在她身后，偷偷回头看了眼张海舒，见他一脸自然地跟了上来，心里有点嘀咕。

这位张先生好像总跟在海棠身边，不过看海棠的样子，似乎也没太排斥。

电梯下行时，轿厢里一片安静。

张海棠看着跳动的数字，没说话。

张海舒则时不时用余光瞥向她，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林小满被夹在中间，摸了摸肚子，心里还在惦记着族地的训练场，倒也没觉得尴尬。

出了办公楼，三人上了车。

张海棠开的车，张海舒很自然地坐进了副驾，林小满则在后座坐定。

引擎启动，车子平稳地汇入车流，朝着族地方向驶去。

车子平稳地行驶着，车厢里一时只有引擎的低鸣。

张海棠目视前方，忽然开口问副驾的张海舒：“黑瞎子去哪了？咋这么久都没看到他？”

张海舒单手搭在车窗沿上，指尖轻点着门板，一脸不以为意地耸耸肩：“谁知道那家伙又得罪了什么人，被揍了呗。”

他语气里带着点漫不经心，像是在说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这次听说闹得有点严重，这会儿估计还在医院躺着呢。”

张海棠“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显然对这结果并不意外。

黑瞎子那家伙嘴欠，又爱招惹是非，真要是得罪了什么人，也不奇怪。

后座的林小满听得眉头微蹙，忍不住插了句嘴：“黑瞎子？他怎么又出事了？前阵子不还好好的吗？”

“一个麻烦精。”

张海棠和张海舒几乎同时开口，说完对视一眼，张海棠别开视线，张海舒则低笑了两声。

林小满了然地“哦”了一声，没再多问。

她自然是认识黑瞎子的，那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嘴又碎，惹上麻烦是常有的事，只是没想到这次闹到要住院的地步。

她转头看向窗外飞逝的风景，心里一边惦记着去族地学武的事，一边默默叹了句。

黑瞎子这性子，怕是这辈子都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