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步就悄悄挪近半寸，目光时不时瞟向她，带着点小心翼翼的试探。

有两次胳膊不小心碰到一起，他都会像被烫到似的顿一下，却又偷偷抿着嘴笑，眼里的欢喜藏不住。

张海棠起初还刻意往旁边躲，可他总跟着凑过来，躲了两次也就懒得动了，只是肩膀始终微微紧绷着，耳尖的红意时隐时现。

她没真的推开他，甚至在他差点被路边的石子绊倒时，还下意识地伸手扶了一把，尽管触碰到他胳膊的瞬间就像触电般收了回来。

林小满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早就明白了七八分。

她瞅瞅张海棠那躲闪的眼神，又看看张海舒那黏黏糊糊的样子，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眼里的八卦光芒都快溢出来了。

她故意放慢脚步，跟张海玥并排走在后面，用胳膊肘轻轻碰了碰她，挤眉弄眼的。

可张海玥只是茫然地看了她一眼，完全没get到她的意思。

“小满姐，你看海舒哥今天是不是有点奇怪？”

张海玥凑到林小满耳边，小声嘀咕，“总盯着我姐看，是不是受了啥刺激？”

林小满“噗嗤”一声笑出来，压低声音：“傻丫头，这叫奇怪吗？这叫……”

她故意拖长了音，见张海玥还是一脸懵，只好摇摇头，“没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

前面的张海棠隐约听见后面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张海舒望过来的目光。

他眼里的光太亮，像盛着星光，让她心头一跳，赶紧转回头，步子迈得更快了些。

张海舒见状，连忙跟上，还不忘把手里的布包往她面前递了递：“海棠，绿豆糕还热乎呢，你尝尝？”

张海棠没接，只含糊地应了声：“不用。”

可那声音里，却没了往日的冷硬，反倒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软。

张海舒心里甜滋滋的，也不勉强，就那么提着布包，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像揣着个天大的秘密，走得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