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要碰到她的。

吃饭时更是没个安分样，一会儿夹块排骨放进她碗里，一会儿又低声问她菜咸不咸，筷子时不时越过桌面。

张海棠被他缠得没法，却也没真的推开，只是偶尔瞪他一眼，让他好好吃饭。

张海舒嘴上应着，心里却打得火热。

回来的路上他瞥见张海棠带回来的双修功法，毕竟一旦开了荤谁都不想再吃素了。

今晚，正好试试。

他夹菜的动作慢了些，眼里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又很快掩饰过去，继续凑到张海棠身边。

张海棠拿起筷子，夹了块糖醋排骨送进嘴里，酸甜的酱汁裹着酥嫩的肉，一抿就脱骨，那股子浓郁的香味从舌尖窜到胃里，熨帖得让人想叹气。

自从跟张海舒在一起，每顿饭都吃得格外满足，他这手艺是真没话说，反观自己，煎个蛋都能糊成炭块，简首天差地别。

桌上的菜不算多，却道道精致。

除了那盘糖醋排骨，还有道清蒸鲈鱼，鱼皮泛着莹润的光泽，筷子轻轻一挑就能掀开，雪白的鱼肉里渗着淡淡的葱香，蘸点盘底的汤汁，鲜得人舌头都要化了。

旁边一小碟蒜蓉娃娃菜，翠生生的菜叶裹着金黄的蒜油，咬一口脆嫩多汁，刚好中和了肉菜的厚重。

冬瓜蛤蜊汤，汤色清亮得像琥珀，蛤蜊肉肥得快要从壳里溢出来，冬瓜炖得半透明，入口即化，喝一口汤，鲜得眉毛都要掉下来，连最后一点汤底都想泡饭吃掉。

张海棠又夹了一筷子鲈鱼，看着张海舒正笑眯眯地往她碗里添娃娃菜，心里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好像也不错。

张海棠吃得心满意足，一碗米饭见了底，又被张海舒不由分说添了小半碗。

鲈鱼的鲜、排骨的香、娃娃菜的脆，还有蛤蜊汤的清甜，轮番在舌尖打转，胃里被填得满满当当，连带着心情都跟着暖融融的。

她放下筷子，摸着微微鼓起来的肚子，打了个舒服的饱嗝：“你这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张海舒笑着收拾碗筷，眼神在她满足的侧脸扫过，嘴角勾得隐秘。

桌上这些菜，看着家常，实则都是他精心挑的，排骨炖得酥烂，蛋白质和脂肪给足了能量，鲈鱼和蛤蜊是温补的鲜物，滋阴又不腻，就连那碗冬瓜汤，都特意多炖了半个钟，让鲜味彻底渗进瓜肉里。

这些菜饱腹感强，营养更是实打实的足。

他就是要让她吃得这样满足，这样毫无防备，浑然不知今晚等着她的是什么。

张海舒端着碗碟走进厨房，水流声哗哗响起，他低头洗碗时，嘴角那抹笑意里，藏着点势在必得的算计。

等她养足了精神吃饱了饭，才好试试那功法到底行不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