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献宝似的：“就一口，好不好？”

被子里静了几秒，终于，那团被子动了动，露出了她一双泛红的眼睛，瞪了他一眼，却没再把被子拉回去。

张海舒赶紧把勺子递过去，眼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张海棠瞪着他看了几秒，终究还是没拗过那点饿意，也架不住他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

她别过脸，闷闷地哼了一声，算是默许。

张海舒立刻来了精神，连忙放下勺子，绕到床的另一侧，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后背：“慢点，我扶你起来。”

他的动作放得极轻，掌心贴着她的腰侧，慢慢用力，生怕牵扯到她藤的地方。

张海棠借着他的力道，一点点首起身子，刚坐正时，腰后还是传来一阵酸痛，她忍不住“嘶”了一声，眉头又皱了起来。

“是不是弄疼你了？”

张海舒立刻停住动作，紧张地问，手还悬在她腰后，不敢再动。

“没事。”

张海棠摇摇头，往床头挪了挪，靠在软枕上，这才觉得舒服了些。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换好的睡衣，想来是她睡着时被他换的，心里那点气又窜上来，却没再发作，只是别扭地说：“粥呢？”

张海舒见她肯理自己，松了口气，连忙转身端过粥碗，又拿了个小桌板架在她腿上，把托盘放上去：“在这儿呢，刚好多晾了会儿，不烫了。”

他还细心地把勺子塞进她手里，“我给你剥个鸡蛋？”

张海棠没说话，算是应了。

看着他低头认真剥鸡蛋的样子，她心里那点委屈和火气，淡了些。

只剩下浑身没散去的酸痛，和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