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虎庄私塾内书声琅琅。¨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这几日来,刘弘偶尔也会来书院中代课,讲授些算学、地理或后世浅显的管理思想。
此时他目光扫过台下众少年。
少年们都安稳听话的很,即便是刺头张飞,在被卢植一番调教之后,如今也是日渐收敛了性情,变得勤奋好学起来。
刘弘的视线最后落在公孙瓒身上。
公孙瓒相貌英挺,不论谁人见了,都是要称呼一声佳公子的。
只是他眉宇间却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倨傲与阴郁。
除此之外,刘弘还发现了公孙瓒的不少问题。
譬如在讨论郡望门第时,他对世家子弟的言论明显偏激;在演练兵法推演时,又过于激进冒险,听不得同窗的半点不同意见。
傲娇、易怒、对世家偏见极深。
连刘弘都不得不为之叹息,果然是性格决定命运。
不愧是你啊!白马将军公孙瓒!
对此,刘弘当然是不能放任不管的。
毕竟,他公孙瓒即便有再多的缺陷,有千错万错,可对刘备,确实是极好的!
用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忠诚!
所谓真正的友情,不就是双方相互忠诚吗?
因此,为了将已经有些误入歧途的公孙瓒重新引回“正道”,刘弘着实费了一番脑筋,做出了一个颇为详尽的计画。
如今,刘弘生意做得极大,已与辽西地头蛇公孙家创建了稳定的供销合作。
这一日课后,刘弘召来负责辽西郡布匹与烈酒生意的管事之人。
“公孙氏的公孙瓒如今在庄内求学,你可知其家中详情?尤其是其父。”刘弘也不绕弯子。
那管事躬敬回答:“回庄主,公孙瓒乃辽西公孙家庶出。其父公孙洪呃,是公孙家嫡系,但颇好享乐,不喜俗务,尤好飞鹰走狗。对公孙瓒并不甚看重,许是其母出身低微之故。%?秒3¤章¢节>,小{说t,网?¢ <÷免{费@阅a读?e”
刘弘点了点头。
果然,原生家庭是症结所在。
这种情况在后世也是极多的,譬如好赌的爸爸,生病的妈,读书的弟弟,破碎的她,你不帮她谁帮她…这个倒是不必多言。
要治公孙瓒的病,还是要从公孙洪入手!
不久之后,刘弘亲笔修书一封给辽西公孙家,措辞颇为客套。
“幽州涿郡之布酒生意,规模日盛,涉及钱粮调度、渠道开拓等要务,非亲信之人坐镇协调不可。闻公孙氏中有名公孙洪者,才具非凡,弘特请其西来涿县,共商大事,以固盟好,共图大利”
正如之前那管事的所言,公孙洪此人,除了是公孙家的嫡系之外,几乎可说是一无是处。
仔细说来,他倒也是有些长处的。在飞鹰走狗方面,颇为天才横溢。
公孙家内部本就嫌公孙洪游手好闲,如今能名正言顺的将其丢到涿县,自然乐得如此!
很快,公孙洪连人带回信,被一起打包送到了涿县。
这一日,公孙洪抵达卧虎庄,刘弘亲自设宴相待。
公孙洪锦衣华服,面皮白净,眼神飘忽,带着一股被酒色淘虚的浮华气,样貌倒是与公孙瓒颇有几分相似。
酒宴之上,刘弘自然而然的提起公孙瓒,“令郎正在庄内私塾受教于大儒卢植、王衍门下,勤奋向学,武艺亦精进,实乃良才美玉啊。”
公孙洪却是端着酒杯,嗤笑一声:“刘庄主谬赞了。他不过一个婢生子罢了,未能传承我公孙氏的真正血脉。能读书认几个字,已是他的造化。良才美玉?刘庄主说笑了,他那点微末资质,岂能与我公孙氏嫡传血脉相提并论?刘庄主,无须看在我的面子上,昧着良心进行夸赞。”
刘弘一愣,压下将酒水泼在此人脸上的冲动。
看在他的面子上,他算个什么东西?
如果不是看在公孙瓒的面子上,早已将此人打将出去了!
会飞鹰走狗算什么本事!
如果他公孙洪会玩个足球,刘弘还会高看他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