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不经意触到严锐铖温热的掌心。
“这三年来他一次次试探我的底线,现在该换我教教他,什么叫玩火自焚。”
她侧头看向严锐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严锐铖轻轻微笑着,喉结在灯光下滚动了一次。
Kelvin让表妹消消气,他的目光越过她肩头,落在远处脸色阴沉的赵明晟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有些人,是该尝尝被碾碎的滋味了。”
凌以沫倚着鎏金栏杆,看着赵明晟在人群中左右逢源的模样。
他正在跟地产商攀谈,背影像极了三年前那个在婚礼上对着媒体侃侃而谈的完美丈夫。
可只有她知道,那张完美面具下藏着怎样的贪婪与算计——从试探她的底线,到公然出轨,再到如今的倒打一耙,这场表面风光的婚姻实则内里早己千疮百孔。
远处赵明晟的笑声突然变得刺耳,凌以沫将香槟一饮而尽。
水晶杯重重搁在托盘上的脆响中,她忽然想起母亲在出嫁前告诉她的话:“沫沫,别做任人拿捏的花瓶。”那时她不懂,现在却终于明白,这场豪门博弈,从来不是表面上强强联合那么风光,而是以牺牲自我来实现家族利益的最大化,没有人会同情你的付出和委屈,而只会认为这是你应尽的义务。
当赵明晟再次投来警告的目光时,凌以沫正仪态万千地喝着香槟,跟身边的人优雅地交谈着,似乎刚才那场不愉快的谈话从未出现过。
音乐声突然转为激昂的探戈,凌以沫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转身,白色裙摆旋出张扬的弧度。
她知道,从赵明晟松开情妇的手那刻起,这场被利益捆绑的婚姻,己经开始走向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