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的圈层晚宴,如期在半岛酒店顶层宴会厅拉开帷幕。~看+书′屋^小/说~网/ `无*错¨内,容+
凌以棠站在雕花镜子前,指尖最后一次拂过裙摆——意大利工坊定制的黑色亮片礼服,在水晶灯下泛着细碎的幽光,宛如将整片夜幕的星子缝进了缎面。
领口呈利落的V型,衬得颈线如天鹅般修长,而让人无法忽视的是那顶形状类似于皇冠的碎钻发箍:数十颗细钻密镶在哑光银质基底上,戴在发间时,仿佛有斑斑星光正顺着她的鬓角流淌,虽不夺目,但是低调得恰到好处,却又在每一次转头时,将佩戴者的优雅灵动衬托地无以复加。
她本是不愿来的。
对觥筹交错间的虚与委蛇,她向来本能地抗拒。
但凌以沫那句“圈内叫得上名号的世家继承人都会到场”,像一枚砝码压在天平上。
三个闺蜜更轮番打来电话:“棠棠,这是你在名流圈立住脚的第一仗。”
“放心去,我们永远是你的后援团。¢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镜子里的女孩深吸一口气,眼尾的纤细眼线微微上挑,将原本柔和的面容勾勒出几分冷冽锋芒——她懂,这不是普通的社交场,而是没有硝烟的“雌竞”战场,第一炮必须打响。
当她挽着凌以沫的手臂步入宴会厅时,空气似乎有片刻的停滞。
香槟塔的光映着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亮片随着步履轻颤,像暗夜中振翅的蝶。
没有佩戴任何夸张珠宝,唯有发箍上的碎钻与水晶灯投射在酒杯上的点点光斑相映成趣,那份“less is more”的格调,反而让满场珠光宝气都成了背景板。
几道探究的目光从水晶灯的光晕里投来,有惊艳,有审视,更有毫不掩饰的敌意——凌以棠迎着那些视线,唇角勾起一抹疏淡的笑,步伐未乱。
“这是我妹妹,以棠。”凌以沫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骄傲,将她引荐给身着高定礼服的名媛们。·8*1*y.u.e`s+h~u¢.\c?o,m-
每一次握手,每一句“久仰”,凌以棠都回应得从容得体,眼波流转间,既不卑不亢,也未失了少女的灵动。
而不远处的角落,关棹正将手中的威士忌杯抵在唇边,冰块碰撞的脆响在嘈杂中格外清晰。
他看着那个被人群簇拥的身影,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平日里素净如白茶的女孩,此刻却像被点燃的钻石,让所有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聚焦。
“哟,关少这是喝的哪门子闷酒?”廖锴拍着他的肩膀,语气里满是戏谑,“你家棠棠往那儿一站,全场的雄性荷尔蒙都快溢出来了,没看那边李公子的眼睛都快黏人身上了?”
关棹喉头滚动,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胸腔里翻涌的燥意。
他看见凌以棠被几个世家公子围住,其中一人正躬身为她递过香槟,她接过时礼貌地颔首,发丝在灯光下划出优美的弧线。
这个画面刺得他眼眶发烫,指节无意识地攥紧了玻璃杯,几乎要捏碎那脆弱的水晶。
他多想立刻走过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在那些贪婪的目光里宣示主权,告诉所有人:“她是我的。”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公开?”Kelvin整理着领结,状似随意地问。
关棹喉结上下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等双方家长见过面,棠棠说……”
话未说完,就听见廖锴咋舌道:“我去,以前怎么没发现棠棠是个‘人间尤物’?要不是你小子先下手,我……”
“你敢?”关棹猛地转头,眼神冷得像腊月的冰,吓得廖锴立刻举手投降:“开玩笑开玩笑!老关你这眼神,差点以为要跟我拼命。”
Kelvin在一旁低笑,故意挺了挺胸:“要说最得意的还得是我,毕竟以后你们吵架,我这‘大舅哥’还能说上话……”
关棹和严锐铖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心想你小子要是知道严锐铖也要叫你一声大舅哥还不让你得意忘形到没边了,所以两人都强压笑意点了点头。
话音未落,就见凌以沫穿过人群走来,目光投向大堂中央——凌以棠正与几位名媛坐在丝绒沙发上,姿态优雅地端着茶杯,侧脸在光影里显得格外柔和,却又带着一种不容侵犯的气场。
“这圈子能不能接纳她,全看她自己了。”凌以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指尖轻轻攥住了严锐铖的西装下摆。
关棹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凌以棠忽然抬眸,目光穿过攒动的人影,精准地落在他身上。
西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