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凌以棠和关棹一早就赶回了康城。?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多年来,她始终保持着一个习惯——每年这天要和包夕惜一起过节。
做完SPA,两个女孩裹着柔软的睡袍,慵懒地陷在沙发里闲聊。话题天南地北地蔓延,凌以棠却渐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夕惜,你是不是有心事?”尽管聊的都是轻松话题,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对方眼底的波澜。
“没有啊,都挺好的。”包夕惜强装坦然,语气却有些飘忽。
“你跟我说实话。”凌以棠挑眉,“我们认识十几年,在我面前,任何事情你都不需要藏着掖着。”
包夕惜轻轻蹙起眉,终于松了口:“是陈砚川……他家里不是开汽车配饰连锁店的,其实他是康城陈家的三少爷。”
“那个占据国内瓶装水市场三成份额的陈家?”凌以棠愣住,“陈家老爷子不是对外说只有一个女儿吗?怎么突然冒出来个三少爷?”
“还不是为了立‘深情专一’的人设。/0^0·小_说`网_ ¢更?新¢最?快`”包夕惜叹了口气,“陈砚川的妈妈钱芳原来是陈家公司的高管,能力出众,被陈伯驹另眼相待。后来两个人越走越近,变得如胶似漆,那时候陈伯驹还没离婚,钱芳就给他生了一儿一女。”
“看来豪门里生不出儿子就是原罪,我们家这样,陈家也这样。原配真是太苦了。”凌以棠摇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陈伯驹是草根出身,把陈家做到今天不容易,我原以为他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实干家,没想到骨子里还是这套三妻西妾的封建思想,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那陈家现在打算怎么办?”
“听陈砚川的意思,他爸爸是想把公司交给他的。所以他从十八岁就开始参与家族企业的管理,公司里都知道他是陈家唯一的‘太子爷’,只是瞒着外人而己。”
“这么说,他跟我们家凌承烨一样,姐姐都是接班路上的最大障碍。”凌以棠朝包夕惜挑了挑眉,“虽说生为小三的孩子不是他们的错,但他们错就错在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s¨o`s,o/s¢h′u~.+c,o,m\”
“就算他出身不光彩,以我的条件,其实还是高攀了。”包夕惜低下头,声音幽幽的,“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然后呢,你就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凌以棠伸手抬起她的下巴,逼着她对视。
“棠棠,你知道的,我们家条件顶多也只能算个小康的富裕家庭,跟你们这种豪门巨富还是有很大差距的。大家根本不属于同一个阶层,你愿意把我当朋友,我真的非常感激。陈砚川对我很好,但是我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现在每天都患得患失。”说着说着,包夕惜的头又低了下去。
“包夕惜,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只有交情,没有阶层之分。你缺钱也好,有什么愿望也罢,尽管跟我说,我保证帮你实现。你觉得我是在开空头支票?”
“不是的,棠棠,我知道你是真心对我好。”
“那就把你的自卑踩碎了扔掉。”凌以棠语气坚定,“记住,任何时候,我都是你的后盾和底气,明白吗?”
“谢谢你,棠棠。”包夕惜眼眶有些发热。
“夕惜,‘喜欢有钱人’和‘喜欢的人恰好有钱’是两码事。”凌以棠放缓了语气,“就像我当初还是唐槿萱的时候,跟关棹存在巨大的阶层差异,也动过离开的念头。”
“那你后来为什么留下了?”
“因为我们就是单纯的互相吸引啊。我要是对他有半分算计,他早把我踢出局了。”凌以棠笑了笑,“他们这种世家子弟,钱多但人不傻。论心计,我可能连关棹的小拇指都比不上,他怎么会看不破那些小伎俩?你以为我为什么能在他面前坦然?因为我从没想过要从他身上得到什么,说话自然硬气。”
“你对他无所求,不伸手,不指望靠他实现阶层跨越,只要求感情平等,那在人格上你们就是平等的,自然不会觉得低人一等。”她顿了顿,“要是他觉得你家世不够、拿不出手,那就让他去找门当户对的,你绝对不要打搅半分。”
“真到了谈婚论嫁、说彩礼嫁妆的时候,你放心,你的嫁妆我包了,绝对不让你在陈家受半分委屈。”
“棠棠,你对我真的太好了……”包夕惜的声音带着哽咽。
“你本来就很好,这点不用怀疑。”凌以棠看着她,眼神认真,“现在的我,没必要刻意讨好任何人,这句话你要信。你就按自己的样子活,别为了讨好谁轻易改变,不值得。”
“那……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你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