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和铭苑的门铃突然响起,严锐铖立在门外。+看`书,屋′ ·已_发¨布*最,新\章?节+
“棠棠,这是今天刚空运到的,岳母特意让我给你送来尝尝。”他说着,将一筐带着晨露的桂花香荔枝搁在桌上。
“这棵荔枝树是你小时候亲手栽的。自你两年前走后,岳母就不准任何人碰它,说果子只能留你一个人吃。每年荔枝熟了,她都仔细收进冰箱,首到放坏了才舍得扔。这筐是她亲手摘的,再三叮嘱只能你吃,旁人碰不得。”
凌以棠掀开竹筐上盖着的荔枝叶,青红相间的果皮立刻撞入眼帘。
果实还连着枝条,被细心地捆成一串一串,密密匝匝地堆满竹筐,颗颗饱满匀净,沉甸甸的果肉把果皮撑得滚圆。
浓郁的果香瞬间漫开来,充斥着鼻腔刺激着味蕾,勾得人喉头微动。
她捻起最顶上那颗圆滚滚的荔枝,凑近鼻尖轻嗅。熟悉的气息里,仿佛立刻回到了小时候,她站在树下边摘边吃,汁水沾了满手满脸。
母亲这步棋走得实在是绝妙无比,精准戳中她心底最软的地方。母亲拿亲手摘的荔枝做投名状,让她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谢谢铖哥,还特意跑一趟。§/优e`品?;小?.}说?网? ?已{发¥布-最[e.新-%?章ˉ¤节??”凌以棠轻声道。
“跟我客气什么。”严锐铖苦笑,“说实话,不光是以沫,我也有些不大敢来来见你。当初为了我和以沫的事,你又出钱又出力,可你出事的时候,我们却什么都做不了。”
“这两年你杳无音信,妈和以沫非常内疚。别人我不知道,当初你妈和姐姐同意交出手机,是真的想让你少受点罪。”他递过来一个牛皮档案袋,“你看看这个。”
里面是份股权转让协议——凌以沫将名下全部凌氏股份转给凌以棠。
“你也不拦着一点?”凌以棠抬眼问。
“她觉得这样能好受点,我没理由拦。”严锐铖语气坦然,“只要有我在,就算没凌氏股份,她也绝不会受半分委屈,我的全部身家都是她的。”
“棠棠,都过去这么久了,回去看看她们吧。再深的怨,也该淡了,终究是一家人。”他轻叹了一声,“还有柚柚,总是问‘那个漂亮小姨怎么不来了’,以沫每次听到都很伤感。”
凌以棠沉默着,指尖轻轻摩挲着档案袋边缘,眼底情绪明显松动。·s~i`l_u?b¨o′o.k-..c?o*m¨
严锐铖趁热打铁:“后天是柚柚五岁生日,棠棠,我们都盼着你能来。”
她思忖几秒,轻轻点了头。
“铖哥,我一首想问,你和以沫认识没多久就认定她是你一辈子要生活在一起的人,为什么?”凌以棠忽然开口。
严锐铖愣了下,随即笑了,眼底漾开难得的温柔:“在Kelvin家遇见以沫,其实并不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五年前在罗马我就见过她,只是没打招呼,她也没看见我。可我,对她一见钟情。”
“我在心里偷偷喜欢了她五年,没跟任何人说。再次遇见时,我就知道,这次绝不能放手。”他顿了顿,“其实那时我有个己经交往两年的女友,本是奔着结婚去的,可我没半分犹豫,立刻跟她断了。”
凌以棠显然不知情,神色黯然:“你前女友也挺无辜的,没做错什么,却要被迫分手。”
“你是指易静柠?”严锐铖一眼看穿她的心思,“当初关棹跟她说得明明白白,心里有人。男人都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哪怕有一秒犹豫,都不是真心。所以你别多想,站在原地等老关过来就好。”
“为什么你觉得我跟关棹还有可能?”
“棠棠,你和老关之间,难道就只剩那一纸婚约了?”严锐铖笑着反问。
……
严家别墅里,管家扬声喊道:“大家看谁来了!”
凌以棠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客厅里霎时静了静,随即涌起低低的骚动。
穿公主裙的柚柚像颗小炮弹似的冲过来,嘴里喊着“小姨”,一头扎进她怀里。
“小姨,柚柚好想你。”小家伙搂着她的脖子,软糯的声音带着委屈,“小姨不喜欢柚柚了吗?这么久都不来看我。”
“小柚子这么可爱,小姨怎么会不喜欢。”凌以棠在她粉嘟嘟的脸上亲了口,“对不起,小姨这两年有点忙,没来看你,能原谅小姨吗?”
“那你明年还要来陪我过生日。”柚柚眨巴着葡萄般的大眼睛,一本正经地讨价还价。
“一定来,拉钩。”凌以棠伸出小指,跟外甥女勾了勾。
“我带了好多礼物,等下我们一起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