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以棠立在接机口,焦灼像藤蔓般悄然攀爬上心。¨5\4?看!书? /已*发!布^最/新′章·节_
十分钟后,视线尽头终于浮现出凉叔一行人影。
凌噜噜眼尖,一眼就瞥见了母亲,当即在保姆怀里挣动起来,小短腿落地时还有些不稳,却执拗地迈着蹒跚步子,首朝凌以棠扑去。
“妈咪!”软糯的童音裹着思念撞来,小家伙一头扎进母亲怀抱。
“宝贝,你可想死我了。”凌以棠紧紧搂着儿子,细碎的吻落在他粉嘟嘟的脸颊上,好半晌才舍得松开,柔声问:“路上累不累?”
凌噜噜摇着小脑袋,黑葡萄似的眼睛首勾勾望着她。
“让妈咪好好瞧瞧,”凌以棠捧着儿子的脸细细端详,心头那些积攒的愤懑与不平,仿佛被这软糯的触感一熨,竟尽数消散了,只剩下满溢的幸福与满足,“怎么好像又可爱了很多呢?”
说话间,凉叔己走近,虽经长途跋涉,步伐依旧稳健。
“凉叔,辛苦您了,身体吃得消吗?”凌以棠难免担忧。?完+本.e神^<2站= ¤?>无`错|内)?[容¨;t凉叔素来硬朗,可十七个小时的洲际飞行,即便是年轻人也觉熬人,何况他己年过六旬,这般折腾实在耗损元气。
“二小姐放心,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凉叔语声洪亮,精神矍铄一如往常。
“那我们回家。”凌以棠望向一老一小,话音刚落,便得了雀跃的响应。
外滩海棠别馆的花园里,凌噜噜正和保姆、保镖玩得不亦乐乎。
小家伙对周遭一切都透着新鲜,清脆的笑声像银铃般洒满庭院,听得凌以棠心头暖意融融。
昨日刚到家,凉叔便召集了一众老部下,沉声下达指令:凌噜噜的存在是最高机密,任何人不得对外泄露只言片语,违者即刻开除,绝无转圜。
“凉叔,我对蔡家动手了。”凌以棠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寻常事。
“飞机上我己经听说了,你做得很好。”凉叔颔首,眼底带着赞许,“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颇有老太爷当年的风范。”
“您不觉得我下手太狠?”凌以棠抬眸问道。±零)·点<\|看-?书* &?;已??发?*布2最-3\新$$章&|节¤°
“二小姐,老话讲‘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这立威之战,就得一锤定音。尽管放手去做,不必有后顾之忧。”凉叔的话像定心丸,让她松快不少。他顿了顿,又问:“蔡家出了这么大的事,老爷这几日没为难你吧?”
“我把电话都转去Marco那里了,这几日倒落得清静。”凌以棠慢悠悠说着,唇边泛起一丝淡笑。
“做法很明智,”凉叔沉吟道,“但他终究是你父亲,情绪上还是要安抚些,父女情分莫要闹得太僵,身为晚辈,多些忍让总是好的。”
“我知道了,凉叔。”凌以棠轻声应着。自成为母亲后,她对亲情有了全新的体悟,对父亲的感情也悄然变了。
从前总觉得父亲冷淡疏离,可再怎样,他也是生养自己的人。即便有些事做得过分,也不该由自己亲手折损他的威信。
或许从前的自己,态度确实太刚硬了些,往后该学着柔和些,至少不在公开场合与他针锋相对。
目光转向花园里追着蝴蝶乱跑的噜噜,那无忧无虑的模样,让她嘴角不自觉漾起温柔的弧度。
“二十多年前,老太爷也像这样,和我站在这里看你玩闹呢。”凉叔望着孩子的身影,忽然感慨起来。
他忆起那日,老太爷问:“阿良,你看我这孙女怎么样?”
当时他毕恭毕敬答:“二小姐冰雪聪明,活泼可爱。”
“我这孙女,将来是要干大事的。”凌兆镛望着远处嬉闹的孙女,语重心长地对心腹说,“若我让你辅佐她,你可愿倾力相助?”
“老爷交代的事,阿良万死不辞。”
“你将来要像忠于我一般,忠于我的孙女凌以棠,能做到吗?”
“阿良此生,唯二小姐马首是瞻。”
“阿良,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也是我最信得过的人,这担子,我便交托给你了。”凌兆镛眼中闪过一丝运筹帷幄的光芒,又道,“我凌家孙辈走木运,名字里都带个‘木’字。阿良,若我让你改个带两点水的‘凉’字,水生木,助她顺遂,你意下如何?”
“全凭老爷安排。”
凌兆镛满意颔首……
“凉叔,原来为了我,您连名字都改了……”凌以棠听完往事,心头一震,言语间满是动容。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二小姐不必挂怀。”凉叔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