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纷纷寻声望去,只想知道这位勇士是谁。
然而当茶楼之中的众人看清起身之人是沈叙的时候,个个脸色都有些古怪。
正当此时,人群之中忽地有人讥讽道。
“诶呦,这位不是沈大少爷吗?怎么今日没陪在你苏姑娘身边倒是有空来喝茶了吗?”
此言一出,周围的儒生们纷纷露出一丝好奇的表情,而后当即有人笑道。
“啧啧,这位沈公子那可是咱们清河县的神童啊。”
“是三岁识千字,五岁背古诗,七岁熟读四书五经,十二岁入童生,十五岁中秀才。”
说到此处,这人话音一转而后环顾周围同窗道。
“而今二十余岁,八年不中举,而今要去做赘婿了!哈哈哈!”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周围人一阵哄堂大笑。
此人所言可谓是狠毒至极,要知道在古代赘婿的地位是很低的,属于社会边缘群体。
不仅要受到常人的蔑视,而且还会遭到法律的歧视。
秦汉之时赘婿更是被列入“七科谪”,与罪犯、商人同列为贱民。
强制征发戍边或充军,且无权立户、分田,甚至子孙三代不得入仕。
而今大胤虽然相对开放一些,但是对赘婿的鄙夷依旧是根深蒂固。
面对周围人的讥讽和嘲笑,沈叙泰然处之脸上丝毫没有任何的愤怒和不适。
若是连这些区区的讥讽都受不了何谈大事。
沈叙走到小春面前,而后道。
“提诗一首就能得金百两?”
小春闻言上下打量了沈叙一番,而后道。
“话说得是没错,但是你若是因为贪图这百两黄金而胡乱提诗脏了我家小姐的画作的话,你会死得很惨的。”
沈叙闻言却是置若罔闻一般,直接抬手拿起了那根掉落在地的狼毫笔,轻沾满墨水之后道。
“我沈某若不写则以,一写必然是千古名句。”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周围众人的不满。
“沈叙你当真是狂妄!”
“你这些年荒废学业,投身于一个商贾女子裙下,简直是将我等清河读书人的脸都丢光了!”
“而今竟然还敢在此大放厥词!”
“这位女官大人!莫要被这人给蒙骗了!别让他玷污了郡主大人的画作。”
“没错!没错!”
小春闻言饶有余味地望着沈叙道。
“你没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沈叙闻言表情依旧从容自信。
“若是郡主不满意,我沈某愿自断双手谢罪。”
此言一出,原本喧闹的大堂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觉得这沈叙莫不是真的疯了?
小春也是没想到眼前这个看着文文弱弱的青年竟然能说出这般狠辣的话来。
事已至此,小春便是点头。
当即身后一个壮汉便拿出一张上好的宣纸递到了沈叙面前。
“你且好好构思打好腹稿,再誊抄上去吧。”
沈叙闻言一笑,拨开了壮汉递过来的宣纸道。
“不用,我现在就能题诗。”
此言一出,小春面色一冷在他看来眼前这人就是来找事情的。
“自古以来咏梅之作数不胜数,若想要做出一首能配得上我家郡主画作的诗更是难上加难。”
“你说你连构思都不用构思,莫不是看不起我家郡主的画作?”
沈叙却道。
“何须构思,题诗与我而言不过是信手拈来。”
小春见沈叙如此托大,倒也是不在阻止,只是道。
“若是脏了我家郡主的画作,纵然我家郡主心善能放过你,我身后这些护卫可不会饶了你。”
周围众人见状也是纷纷开口道。
“天狂有雨,人狂有祸。为了这区区百金断送了自己双手,当真是鼠目寸光!”
“没错!只可惜沈家一脉单传就断在这逆子的手里了!”
周围人的讥讽不断传来,而沈叙却是深吸了一口气丝毫不受打扰。
手腕微抬捻起狼毫笔,而后重重落下。
一旁的小春不屑地望着笔走龙蛇的沈叙,而后将画作之上写着的诗词念出。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
大堂之内都是不是儒生便是学子,听到小春吟诵出来的这几句,当即有人点评道。
“老生常谈之句,并未有什么出彩之处,此等水平还不如我家三岁孩童呢。”
“此言即是,这沈叙果真是堕落成废物之辈了,只可惜了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