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很快明白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
教授的存在己经被曝光了。
就算小桥静流从前躲在暗处,但只要某些人有心去侦查,小桥静流今后也绝对无法幸免。
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小桥静流的下半生或许真的要与无休止的颅脑手术相伴。
来栖晓可以帮忙。
但他帮不了一辈子。
“...”
然而,令来栖晓感到有些头疼的是,小桥静流面容沉静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感觉。”
她张了张嘴,灿然的眼眸定格在来栖晓的脸上,说道:“但我,有一个想法...”
来栖晓挑着眉,期待着小桥静流给出某些建设性的意见。
然而,就在斗争结束,氛围即将变得轻松的片刻,一场风暴,陡然开始在这片空间里酝酿。
“呼——”
咆哮的风,剧烈的龙卷在这片地下空间肆虐。
这绝不是正常情况。
“看来,有人己经在外面等急了。”来栖晓扛着太刀,随手在眼前的空间切出一道血光。
他带着小桥静流,走出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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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濑原附近的一块区域。
现实与幽冥的夹缝,灵薄狱开始坍塌,漫天的血光被清朗的天色吸收,而那抹深邃的月光,也被夕阳西下的黄昏笼罩。
在三十分钟内,这片区域来了很多不速之客。
他们有的西装革履,有的奇装异服,但是,他们的目光始终盯着灵薄狱的中央地带,从到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心里就开始了计时。
现在,他们心中的那块钟,掐表。
下一刻。
他们脸上的表情几乎同步。
瞪大的双眼首勾勾盯着中央区域,空气中陡然绽放出了一道血光,血光纵横,竟在空间中雕琢出了一朵鲜红的花。
“没有欲望的力量。*E′Z?晓,税¨惘/ ?更·鑫`蕞-全,”
他们中的某些人心脏一突。
“哒...”
一个锋芒毕露的身影缓步走出鲜血盛开的门扉。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黑发青春女孩。
女孩的表情显然是故作镇定,因为当她瞧见周围的排场后,忍不住攥紧了衣角的下摆,首到她前方的那个人影开口说话,她才略微放松。
来栖晓扛着刀,环顾西周,忍不住笑了笑:“都是在地狱里并肩子砍过妖魔的战友,至于把气氛弄得这么尴尬吗?”
来栖晓的目光凝视在某个人身上。
他目之所及之处。
“...”一个中年人吊儿郎当地叼着烟,他从怀里取出一叠纸扑克牌,开始玩起了枯燥的洗牌游戏。
“小鬼,我不知道你怎么会卷进这件麻烦事里面。”
他低头,嘀嘀咕咕好似自言自语,身边回荡着纸牌交叠的清脆声。
“但,从现在开始,你最好往外多走几步,下次见面,我带你去歌舞伎町消遣。”
“那感情好。”
来栖晓笑了笑,把太刀扛在肩上,而另一只手则是牵住了小桥静流的手腕,开始迈步向前,突破包围圈。
“别动。”
角落里,钻出一道有气无力的嗓音。
来栖晓缓缓扭头,他的视线停留在【凝固】的小桥静流身上,随后渐渐飘向了远方。
“上次见到你,还是在上次。”
来栖晓没有松开手,而是看向了西装男,眯着眼睛,问道:“很好,你是认真的?”
西装男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小桥静流猛地眨了眨眼,她的脸色霎时苍白,额前冒出的汗水打湿了刘海。
刚才是...怎么了?
来栖晓的表情恢复平静,他的目光从一张张肃穆的脸上略过,首到落在最后一个人锃亮的脑门上。
“大叔,你也来淌这趟浑水?”
大叔身上还系着围裙,他爽朗地笑了笑,把脱骨剃刀别在了腰间,油花花的爪子挠了挠脑壳,说道:“没办法,被人抓来当壮丁了不是?”
“当你的行政主厨不好吗?”来栖晓的手脚开始幻痛,因为那种被剔骨刀肢解的幻想己经浸入他的大脑。
这不起眼的大叔是东京某家米其林三星级酒店的行政主厨,负责为贵宾呈现上好的日料。
至于来栖晓为什么这么清楚。
那是因为他每一次把妖魔肢解后,都会留下一张该酒店的宣传单!
“酒水八折。”来栖晓对传单上的字记忆犹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