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的那些规则,都仅限于欲望。”
“可恐惧所造成的妖魔化——”
“不遵循基本法。”
白石琴音的嗓音落下。
来栖晓则看向小桥静流,说出了一句让后者感到有些耳熟的话:
“恐惧可以让死者复活,但思念却不可以。”
“恐惧所复活的死者,只不过是披着人皮的妖魔。”
人的理智会告诉欲望,有些事永远不可能发生。
但人的恐惧可以击碎理智,让恐惧——无限蔓延。
恐惧,无极限。
听完这番话,剑崎葵重新认识了一下自己。
既然预言并非人类能掌握的力量。
她,剑崎葵,究竟是什么?
难道是...妖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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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饱餐一顿即将告别服务区前,来栖晓看了一看身旁那桌青年男女组成的小队伍。
两男两女一共西人。
看这群人的气氛,好像是公司团建?
来栖晓的视线越过两位男士,落在其中一个女孩身上。
女孩有一张可爱且灵气十足的瓜子脸,笑容很美很可爱,年纪约莫在19、20岁左右。
她脑后的头发有些乱乱的,而坐在女孩身旁的另一位女士,则是很温柔地帮她扎着头发。
“玲奈姐,麻烦你了。”女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大家都是新员工,当然要互相帮助。”玲奈柔柔地笑笑,帮女孩扎好头发,这才坐下。
“大家太关照我哩...医生说,我的身体这些很健康呢!”女孩嘟了嘟嘴。
“喏,帮你拿的苹果汁。”一位嗓音冷然的男同事推出手中的杯子,淡淡说道。
“谢谢——”女孩虽然不想被当做瓷娃娃,但面对同伴的好意,只好无奈笑笑,抬起左手。
来栖晓这才发现,这个女孩...只有一只手。
是个残疾人啊。
“大家这么照顾我,怪不好意思的,下次我请大家吃东西么?”女孩抿了一口苹果汁,笑嘻嘻地说道:“听说公司园区侧门出去,就有一家很好吃的拉面摊哩...”
闻言,刚才那位递出苹果汁的男同事淡淡道:“你呀,就别想了。”
“公司每年只有招新的时候才会打开园区的侧面入口,其余时候侧门都是锁着的,面摊根本没有生意,就会撤走,根本吃不到。”
另一位男同事补充道:“换句话说,正是因为公司招新,所以面摊老板看见这里人来人往,觉得生意好,才会把面摊支在那里,等到招新期一过去,面摊就撤走了。”
“招新早就结束了哦。”
“真可惜。”女孩摇了摇头。
听到这,来栖晓挑了挑眉。
这个残疾女孩...不是东京人?
来栖晓其实在语言学上没有太多造诣。
但他之所以能听出这个残疾女孩并非东京人,完全是因为女孩说话时的语音语调、用词,与电视上的“关西”腔十分相似。
残疾、异乡女孩来东京打拼?
很励志。
而且听他们的交流,这西人的确是公司团建出游,而且还是西个新入职的员工?
“为什么会锁上侧门呢?”女孩又问了。
“因为公司很久以前曾经发生过盗窃事件,就是因为一扇门没有锁好。”嗓音冷然的男同事回应道。
来栖晓听到这里,心里突然觉得有些古怪。
这究竟是一家什么公司?
他下意识地停留在了位置上,喝了一口清水。
听见同事的回答,残疾女孩“哦”了一声,她像只活泼的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着,又问同事刚才在看什么文件。
“是公司的一些工作,你倒是没机...”嗓音冷然的男同事无所谓地说道。
“哒!”一声清脆的响声。
原来是另一位年长一些的男同事敲了敲他的头,眸光威胁,首将他看的心虚。
“公司给...的工作比较轻,而且没那么快分配下来。”年长男同事对残疾女孩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冷面男,说道:
“他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刚才说的话你别介意。”
因为是残疾人,所以工作任务轻。
来栖晓心想,很多公司招收残疾人,嘴上说的是尽社会义务,实则就是为了避税。
残疾员工给公司省下的钱,比他们的工资可高多了。
“哦哦,没关系,我习惯了。”女孩并不觉得冷面男同事是在歧视自己,她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