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选,必须是他!”
周院士激动地指着报告上的名字。
“他的大脑里,装着我们未来五十年的理论物理学!”
田老将军拿起孙白水的资料,眼神里却满是赞同。
“一个被埋没的天才,没怨恨,只有遗憾。这种人,意志最硬!”
赵主任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盯着那封信,总觉得太巧了。
巧合得像是剧本。
但他找不到任何证据。
龙老沉默着,深邃的目光在那封信和孙白水的档案上停留了很久。
办公室里,只听得见周院士粗重的呼吸声。
最终,龙老缓缓站起身。
“准备车。”
他吐出三个字,不带任何情绪,却重如泰山。
“我要亲自去见一见,这位被时代遗忘的……先知。”
......
首都,第三福利医院。
黑色防弹车悄无声息地滑入地下车库,停稳。没有多余的动作,后车门推开,警卫员己呈扇形散开,控制住所有出口。
龙老走下车,抬头看了一眼住院部大楼。灰色的墙体,在阴沉的天色下像一块墓碑。
他的耳机里传来“铁壁”小组的报告声。
“A区肃清。”
“监控己接管。”
“三楼通道己封锁。”
龙老没作声,迈步走向电梯。跟在他身后的田老将军,军靴踏在水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周院士则紧紧攥着一个塑封文件袋,指节因为用力而绷紧。
三楼,临终关怀病区。
空气里混杂着消毒水和腐朽的气味。
走廊尽头的病房门被推开。
一股更浓的暮气扑面而来。
病床上躺着一个人,或者说,一副骨架。
被子在他身上几乎没有起伏,颧骨的阴影落在枕头上,像刀刻一样。几根透明的管子连接着他的身体和旁边的仪器。
心电监护仪上,一条绿线在缓慢地、固执地跳动。
滴…滴…滴…
像是为生命倒数的秒表。
龙老走到病床边。
床头柜上,几本物理学专著的封皮己经卷边,被翻看得发黄。
他似乎睡着了。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进来,病床上的老人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球上蒙着一层灰翳,转动时很迟缓,像生…锈的齿轮。
目光在龙老脸上聚焦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