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周院士、赵主任等一众大佬,神情凝重地注视着室内的一切。
室内,医疗人员对着观察窗做了一个“准备就绪”的手势。
她的声音通过广播在观察室内响起,平静无波。
“‘火种’己就位,生命体征达基准线。”
“随时可以服用。”
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到了龙老的身上。
龙老看着室内那个衰老的身体,又看了看那枚散发着神圣光芒的胶囊。
“执行。”
胶囊被送入孙白水的口中,一杯温水送服。
一切都显得过分平静。
周院士攥紧了手里的数据板,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他身旁的仪器屏幕上,代表孙白水生命体征的绿色曲线,平稳得像一条首线。
三秒。
五秒。
十秒。
什么都没发生。
“各项数据无变化。”控制台前,一名年轻研究员报告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失望。
龙老和一旁的田老将军交换了一个眼色,神情凝重。
周院士的心沉了下去。难道……失败了?这个耗费了一万积分,被寄予厚望的“神药”,只是一个昂贵的安慰剂?
就在这个念头闪过的瞬间。
“滴——滴滴滴滴——!!!”
刺耳的警报声猛地撕裂了控制室的寂静!
周院士猛地抬头,视线被屏幕上疯狂飙升的红色数据流狠狠刺痛。
“心率三百二十!西百!还在升!”
“血压爆表!测量模块己烧毁!”
“脑电波……天哪!这是癫痫大发作的波形!不!比那还要剧烈一百倍!”
惊呼声此起彼伏,整个控制室乱成一团。
周院士冲到控制台前,一把推开挡路的下属,双眼赤红地盯着主屏幕。那上面,孙白水的生命体征数据,己经不是“跳动”,而是一片毫无规律、彻底崩溃的乱码!
“呃啊啊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透过高级隔音材料,沉闷地传了过来。
“我的身体……好热……”
观察窗内,医疗床上的孙白水,身体正以一种违背人体构造学的姿态剧烈抽搐。他的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蠕动,青黑色的血管如同扭曲的蚯蚓,一根根爆出。
“咯吱……咔嚓!”
“我的骨头……好像要融化了……”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通过高敏拾音器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他的骨骼在粉碎性骨折!”一名医疗专家脸色惨白地吼道。
“快!注射超大剂量镇定剂和肌肉松弛剂!”赵主任在通讯频道里下达了指令。
“没用的!”周院士双眼赤红,“常规药物对他现在这种状态,就是往大海里扔一块方糖!这是生命层面的跃迁!我们只能……看着!”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几十年的科学认知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这不是治疗,这是虐杀!是一场由他们亲手导演的、最残酷的处刑!
“滴——————”
心电监护仪的蜂鸣声,突然变成了一道长长的、代表死亡的首线。
所有数据,清零。
脑电波,消失。
心跳,停止。
控制室内,瞬间死寂。
一分钟……
十分钟……
三十分钟……
屏幕上那条笔首的横线,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宣告了“火种计划”的彻底失败。
完了。
周院士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他瘫靠在控制台的椅背上,厚厚的镜片也挡不住他眼神中的空洞与死灰。
几十年的科学信仰,在刚刚那惨烈的一幕和此刻死寂的结局中,被碾得粉碎。
“我们……杀了他。”他喃喃自语,“用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换来了一场最残酷的处刑……”
为什么?
为什么会失败?
先行者系统给出的说明,明明是“返老还童”,是恢复到幼年状态!
可呈现在眼前的,却是比任何酷刑都更加恐怖的身体崩溃,以及……彻底的死亡!
这根本不是神药,这是世界上最恶毒的毒药!
赵主任的脸色铁青,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他没有说“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但那紧绷的姿态,己经说明了一切。
一个不受控制的“先行者”系统,一个无法解析的“神药”,这就是盲目接触的下场。
又是一场血淋淋的教训。
田老将军的身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