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这两个字从女孩嘴里吐出后,市民公园陷入了一种比刚才神龙现世时更加诡异的死寂。¢我?地¢书?城¨ !埂,芯!嶵\全-
张拓拓的意识,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了长达三秒钟的宕机。
他那融合了善恶,经历了血与火,早己古井无波的心境,此刻像是被丢进了一整箱的跳跳糖。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覆盖在面甲下的嘴角,正在不受控制地抽搐。
他戎马半生,手刃过仇敌,守护过边疆,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一个异常物会抱着他的胳膊,管他叫爹。
这比让他去单挑一个航母编队还要离谱!
首都总指挥中心内,气氛更是炸裂。
田老将军端着茶杯的手猛地一滞,滚烫的茶水泼洒在笔挺的军装上,他却毫无察觉,只是盯着屏幕,喉咙里发出一声被呛到的闷咳。
赵主任脸上肌肉抖动。一个两百吨的巨婴己经够让他头疼了,现在变成了一个会叫爹的“神龙少女”,这威胁等级是降了,可这麻烦等级……首接突破天际了啊!
“妙啊!太妙了!”周院士的眼睛里闪烁着科学的狂热,“这是典型的‘印痕行为’!新生儿会将第一眼看到的、能活动的、且无威胁的生物体认定为亲代!没想到这个定律居然跨越了物种,甚至跨越了生命形态!”
“周老头!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赵主任低声道,“你们不觉得,这是一个机会吗?”
“一个……让我们真正理解‘原生异常’,甚至……掌控它的机会。”
“都安静。”
龙老沉稳的声音响起,压下了所有的争吵。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静静地看着屏幕里那个手足无措的白虎战甲,和那个满眼信赖的女孩,苍老的脸上,竟然破天荒地露出了一丝……笑意。/x/i¢a?o~s+h\u~o~g+u,a\i`.`c′o′m!
“这孩子,是国家的祥瑞啊。”他轻声说道。
……
公园内,张拓拓强行压下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绪,试图用自己最平静温和的意念去沟通。
“我不是你的……父亲。”
“你有自己的名字吗?”
他低头,看着女孩那双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金色眼瞳。
“名字?”女孩歪着头,似乎在思考这个全新的概念。她松开抱着张拓拓胳膊的手,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指了指自己。
“我……我就是我呀。”
她似乎觉得这个解释不够清楚,又补充道:“我从一条很长很长的石头里醒来,他们好像都叫它……‘龙’。”
稚嫩的童音,天真烂漫。
张拓拓还想说些什么,通讯器里传来了龙老的声音。
“张拓拓,任务变更。将目标……不,将那个孩子,带回总局。注意安抚,不要让她产生任何负面情绪。”
“另外,”龙老的声音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从现在起,她的正式代号和名字,就叫‘龙小玉’。取自那尊承载她新生的龙雕汉白玉。”
“收到。”
张拓拓再次看向眼前的女孩,心情复杂。龙小玉……这名字倒是贴切。
他蹲下身,让自己的视线与女孩平齐,白虎面甲那凛冽的杀伐之气被他收敛得一干二净,只剩下守护万物的温和。
“从今天起,你就叫龙小玉,好吗?”
“龙……小玉?”女孩眨了眨金色的眼睛,在嘴里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几秒后,她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咸~鱼/墈*书/ _庚·芯^罪¢哙_
“嗯!我喜欢!我有名字了!我叫龙小玉!”
她开心地跳了起来,然后又一次,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张拓拓那被骨白装甲覆盖的大手,小脸上满是幸福。
张拓拓:“……”
他感觉自己牵着的不是一只手,而是一份沉甸甸的、来自整个国家的责任。
当张拓拓牵着龙小玉,身后跟着魂不守舍的沈辉回到临时指挥部时,所有人都像看史前生物一样看着他们。
龙小玉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东看看西摸摸,但小手始终紧紧牵着张拓拓,仿佛那是她唯一的锚点。
......
回到总局时,这里早己严阵以待。
周院士和钱院士带着一队白大褂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围了上来,眼睛里闪烁着名为“研究”的狂热光芒。
“样本!快!我们需要毛发样本、皮肤组织样本、血液样本……”钱院士激动地搓着手。
“别吓到她!”周院士一巴掌拍开他,“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