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声怒喝,张拓拓甚至来不及多说一个字,千锤百炼的战斗本能己然接管了身体。_零/点,墈·书+ `埂^薪_最\哙^
骨白色的生物装甲凭空浮现,瞬息之间便覆盖了张拓拓全身。
狰狞的虎头面甲之下,左眼金光璀璨,右眼赤红如血。
白虎战甲,现身!
张拓拓的身影如同一道白色闪电,瞬间挡在林朵身前,硬生生顶住了那股灼热的气浪。
空气被高温扭曲,发出滋滋的声响,他脚下的地面寸寸龟裂,却未曾后退半步。
“林朵!冷静下来!”张拓拓的声音从战甲中传出,“相信我们,相信国家!这件事,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林朵抬起头,那双燃烧着金红色火焰的瞳孔,死死地盯着眼前这尊神威凛凛的战甲。
“交代?”
“什么样的交代?”
她伸出手指,指向远处那个死寂的村庄。
“你能把那个村子里,每一个人,都判处死刑吗?”
张拓拓沉默了。
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作为国家最锋利的剑刃,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法律的边界在哪里。
别说全部,就算只是那些为首的,按照现行法律,也绝无可能全部判处死刑。
看到他沉默,林朵眼中的火焰燃烧得更旺了,那里面夹杂着无尽的嘲讽与悲凉。′E.Z?暁^税/王′ \吾¨错?内*容`
“不能,对吗?”
“我本来只想找到倩倩,带她走。我本来只想让买走我们的人,还有那个打我卖我的村支书付出代价,就够了。”
“可是,刚刚……我看着他们那一张张理所当然的脸,听着他们那些肮脏无耻的话,我忽然明白了。”
“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是人,是东西。是他们花钱买回来的牲口,是会跑的财产。”
“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这个道理,是他们亲手教会我的。”
张拓拓的声音依旧沉稳:“他们会受到法律的制裁。我们会把这里发生的一切上报,国家会成立专案组,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罪犯。”
“法律?”
林朵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
“我向那个村支书求救的时候,也提到了法律。他是个干部,他应该最懂法。可他做了什么?他把我打个半死,然后用更低的价格,把我卖给了另一群人渣!”
“你跟我谈法律?”
“你知不知道,买一个人,最多判几年?三年?十年?甚至因为他们‘穷’,因为他们‘可怜’,因为他们要‘传宗接代’,法官会‘酌情’处理,判个缓刑,甚至连监狱都不用进!”
“这种可笑的‘宽容’,根本不是仁慈,是纵容!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后面那些人,‘没关系,大胆地买,代价很小’!”
“这合理吗?这可笑吗?”
“是他们的需求,催生了这个吃人的市场!是他们扭曲的欲望,导致了无数个像我和倩倩一样的悲剧!他们是根,人贩子是藤,我们是被藤蔓活活缠死的树!”
“你现在告诉我,你要修剪一下藤蔓,然后对根说,下次不要这么做了?!”
“凭什么!?”林朵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这股毁天灭地的力量。~d.u_o′x^i~a?o?s+h_u`o·.′c^o~m¨
“凭什么受害者要躲在阴影里一生,而那些施暴者、那些帮凶,却能心安理得地活下去?”
她每说一句,周身的火焰便升腾一分。那股暴虐的能量,让沈辉都感觉到了皮肤的刺痛。
沈辉扶着摇摇欲坠的赵倩,看着眼前这一幕,紧紧抿着嘴唇。他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己经说明了一切。
他看向张拓拓,轻轻摇了摇头。
张拓拓注意到了他的动作,面甲下,那只代表杀伐的右眼红光更盛。
他何尝不理解林朵的愤怒。
他的童年,他的母亲,他的仇恨……如果不是虎符咒,如果不是国家最后的介入,他或许会比林朵更加疯狂。
“这不是你动手的理由。”张拓拓开口,声音里多了一丝复杂的情绪,“你的力量来源不明,极度危险,失控的后果你承担不起。”
“我承担不起?我己经一无所有了,我还有什么承担不起的?”林朵向前一步,脚下的地面首接被火焰烧成了焦土。
“我只知道,当爱与正义无法感化魔鬼时,那就用火焰和恐惧,让他们记住,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就是死!”
“当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