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又想用孩子争宠那一出。
只是,她心里清楚,弘时是她以后的依仗,即使不受宠,只要弘时在,就没人敢怠慢她。
所以,也不敢像以前那样真让弘时生病!
“爷,妾身备了你最爱的太平猴魁,你尝尝味!”
“不必了,爷还有公务要处理,好好照顾好弘时。”胤禛说完起身离开。
胤禛前脚刚离开宁心苑,后院的其他人也就收到消息。
钮祜禄氏嗤笑,这李氏,一个卑贱的汉女,她就沉不住气了!
宋氏正跪在小佛堂念经,听闻贴身丫鬟的话,只是嘴角轻扯,便又闭上眼祈福。
......
胤禛回到书房,习惯性的叫苏培盛的名字!
结果进来的是苏培盛的徒弟进宝回话,听到说苏培盛还未回来,他不禁又皱起了眉头。
心中猜测难道是姜氏又闹什么幺蛾子!
想到姜氏,他脖子和大腿上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
还有姜氏求他安排她爹娘进京市,谄媚给他按肩的举动,那白皙却带着茧子的双手,碰到他时,他竟不觉得恶心,反而有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上涌。
幸好今日朝服能遮住脖子上的伤,否则,这姜氏死一万次都不够。
压下心中的异样,胤禛拿起桌上的奏折看了起来。
只是心里总有几分急躁,有些看不进去,胤禛把折子合上,起身站在窗前,负手而立,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爷,苏公公回来了。”
书房内檀香袅袅,胤禛端着一盏雨前龙井,听着苏培盛垂手躬身,汇报今日接回姜瑶母子的情况。
“…姜主子和小主子今晚歇在同元胡同….说是...说是明日再进府!”苏培盛的声音声音忐忑的汇报姜瑶母子信息。
姜瑶见天黑了,就耍赖不走了,说是要陪爹娘住最后一晚,还冠冕堂皇说,现在进府,劳师动众不好,打扰别人吃饭。
苏培盛请不回来人,只能让人继续守着,他先回来回禀主子。
胤禛喝茶的手顿了下一,“嗯”了声继续喝茶,他心里好似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所以,今日他和福晋提时,都是说姜氏明日入府!
苏培盛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回王爷,还有一事…奴才需禀明。”
“说。”胤禛头也没抬,用茶盖拨弄着手里的茶叶。
“今日…今日回府途中,在东大街…出了点意外。”苏培盛的声音更干涩了。
胤禛翻页的手指一顿,抬眼看向苏培盛。
苏培盛跟了他多年,最是沉稳老练,能让他用“意外”二字,且语气如此…绝非小事。
“小主子在街边看中了一个面具,姜主子允他买了。
谁知恰在此时…街面上突然冲出一匹惊马,拖着光板车架,横冲首撞,场面极其凶险!”
苏培盛语速加快,心有余悸,“眼看那疯马就冲着咱们车驾和周围躲避不及的百姓撞来......”
胤禛的眉头己经蹙起,眼神锐利起来:“人可有事?”
“小主子无恙!是…是姜主子!”
苏培盛深吸一口气,仿佛说出接下来的话需要极大的力气,
“姜主子…让奴才抱住小主子,她自己…迎着那疯马就上去了!
苏培盛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亲眼目睹时的震撼,
“姜主子她…她跳起来,一拳!
就一拳!
正砸在那疯马的天灵盖上!
那马…那马当场就…就毙命了!
“噗——!”
胤禛刚送到唇边的茶水,猛地呛进了气管!
他剧烈地咳嗽起来,茶水溅湿了前襟和桌案上的折子。
白玉茶盏“哐当”一声掉在紫檀书案上,滚了几滚,茶水泼洒了一片。
他咳得脸色通红,扶着书案,难以置信地瞪着苏培盛,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咳咳…你…你说什么?!”胤禛的声音因为咳嗽而沙哑,带着破音,“一拳?打死一匹疯马?!苏培盛!确定亲眼所见?!”
苏培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触地,声音却异常坚定:“奴才不敢有半句虚言!当时街面上乱作一团,许多人都亲眼所见!
马头…马头都被打得凹陷下去了!
奴才…奴才当时吓得魂都快飞了!
姜主子事后还…还问奴才要不要赔马钱…” 说到最后,苏培盛的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荒诞感。
胤禛终于止住了咳嗽,脸色却依旧涨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