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把她从女人身上猜了!
姜瑶出来时,胤禛目光复杂地打量她片刻,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爷,大阿哥来了!”
姜瑶转身带着弘晙就要溜,却听胤禛又道:"等等。"
胤禛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再次走到姜瑶身边,修长的手指在她颈间系带处停顿一瞬:"别把帽子脱了。"
姜瑶闻言没忍住翻了个白眼,她有那么傻吗?
帽子一掉,做再多的伪装都是徒劳。
胤禛看到姜瑶的白眼,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些想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姜瑶余光瞧见他笑,有些莫名其妙!
前一刻还板着脸,现在却突然笑了起来,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弘晖到了,一行人准备启程。
姜瑶坐在车辕上,想着可以出去玩,心情也是非常好的。
只能胤禛发号施令,就可以出发了,姜瑶转头看向正站在门口的胤禛,怎么还不发话。
结果抬起头,目光恰好与胤禛的视线交汇,他眼眸深邃而幽暗,仿佛隐藏着无尽的情感,在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了他眼中的怒意、无奈,还有一丝她无法解读的……灼热?
这突如其来的感觉让姜瑶有些无语!
一定是她看错了。
.......
“耀哥,我想吃糖葫芦!”
“耀哥,猴子面具!”
“耀哥......”
在府里关了一个月,不仅姜瑶觉得闷,弘晙也闷得不行。
一出来,弘晙就像只好奇的小狗,凑在窗边东张西望,时不时发出“哇!”“快看那个!”的惊叹。
看到喜欢吃的东西或是喜欢的玩具,就叫坐在马车外的姜瑶。
姜瑶现在是小太监,她向苏培盛请示,可以买吗?
苏培盛苦着个脸,他不许,她会听吗!
然后,就是姜瑶一路走,一路买!
苏培盛看着姜瑶母子的操作,嘴角止不住抽抽,这祖宗真是不是自己的钱,不心疼!
没错,姜瑶没带钱,银子是苏培盛赞助的。
弘晖和弘晙坐同一辆马车,起初,弘晖拘谨地挺直腰板,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膝上,目光时不时瞥向对面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弟弟。
可是当马车路过集市时,弘晙那买买的架势,他懵了!
弘晙的小太监,买东西都是买双份,所以不仅弘晙双手堆满了东西,他手上也堆满了东西。
弘晖从来没有这样的体验!
以前他也有过这样的想法,但学过的规矩告诉他,不可以这样。
“弘晖大哥,”弘晙忽然转过头,小脸兴奋得发亮,“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啊,有个放羊的小孩…”
弘晖怔。
这开场…好生直白!
宫里师傅讲故事,总要先念几句“诗云”“子曰”,哪有这样劈头就来的?
可不知怎的,这直来直去的讲法,反倒让他紧绷的肩膀松了松。
不自觉拿起手里的小吃,边吃边听起来,虽然,好些东西味道不如府里还有宫里的好吃,但弘晖却觉得这个味道他很喜欢。
不像额娘还有奶嬷嬷们说的那样不堪!
“…有一天,小孩闲得无聊,就大喊‘狼来啦!狼来啦!’”
弘晙手舞足蹈,声情并茂,“村民们呼啦啦全跑来帮忙,结果发现被骗了!小孩哈哈大笑…”
弘晖不知不觉被吸引,身子微微前倾。
这故事他听过,但宫里师傅讲得文绉绉,什么“牧童戏谑乡邻,失信于人”,哪有弘严这般活灵活现?
“…后来狼真来了,小孩再怎么喊也没人信了!”
弘晙做了个夸张的捂脖子动作,“啊呜一口!屁股被咬掉啦!”
“噗!”
弘晖没忍住笑出声,又赶紧捂住嘴,眼睛却弯成了月牙。
坐在车辕上姜瑶,听着马车里的童言童语,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小崽子,又拿她瞎编的“屁股被咬”版《狼来了》唬人!
故事一个接一个。
弘晙把姜瑶平日讲的《龟兔赛跑》《三只小猪》全倒腾出来,还自由发挥,把乌龟壳说成是“被太阳晒黑的盔甲”;
把大灰狼的结局改成“掉进猪猪火锅里,涮了蘸酱吃”。
弘晖从最初的矜持,到后来跟着追问“然后呢?”,已经完全沉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