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赫赫战功换来的。

一滴泪不受控制地滑落，砸在两人交叠的手上。

顾衡眉头微蹙，抬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莫哭。"声音轻柔得不可思议，"对孩子不好。"

提到孩子，苏妩破涕为笑。她下意识地抚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眼中泛起柔和的光彩："他们...很乖。"

顾衡的目光随之落在她的小腹上，眼神瞬间柔软下来。他犹豫片刻，缓缓伸出手，宽大的手掌小心翼翼地覆在她的小腹上，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可有不适？"他问，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关切。

苏妩摇摇头："只是偶尔有些反胃，碧桃备了酸梅，很管用。"

顾衡点点头，似乎将这点牢牢记在了心里。他的手掌依旧贴在她的小腹上，温热透过衣料传来，让苏妩有种奇异的安心感。

"两个..."他低声喃喃，眼中闪烁着不可思议的光芒，"太医可来看过了？"

"前日来过了。"苏妩柔声回答，"说一切安好，只是..."她顿了顿，脸颊微红，"说是双胎会比单胎辛苦些，要我多加注意。"

顾衡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眉头紧锁："从今日起，府中一切以你的身体为重。"他转向侍立一旁的管家，声音恢复了将军的威严，"去请京城最好的稳婆和乳娘提前入府，再寻两个精通妇人科的太医轮流值守。公主的饮食起居，必须严格按太医的吩咐来。"

管家连连应声，匆匆下去安排。

苏妩有些无奈："将军，还早着呢..."

"不早。"顾衡打断她，目光深沉，"我要确保万无一失。"

那眼神中的坚定让苏妩心头一颤。她知道，这是他作为将军的本能——运筹帷幄，未雨绸缪。只是这一次，他谋划的不再是战场上的胜负，而是她和孩子的平安。

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苏妩不再争辩，只是轻轻点头："好。"

夜幕悄然降临，厅内点起了明亮的灯烛。光影摇曳间，顾衡的轮廓显得格外深邃。他忽然起身，在苏妩惊讶的目光中单膝跪地，与她平视。

"阿妩。"他唤她的闺名，声音低沉而郑重，"我顾衡此生，定不负你。"

这不是甜言蜜语，不是风花雪月。这是一个铁血将军最朴素的承诺，却比任何华丽的誓言都更令人心颤。

苏妩的眼眶再次湿润了。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他刚毅的面庞，指尖描摹着他坚毅的轮廓："我知道。"

简单的三个字，却包含了全部的信任与托付。

顾衡握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印下一个灼热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