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窗边，发现外面阳光正好，庭院里的海棠花开得正艳。正当她考虑要不要溜出去赏花时，寝宫大门突然被推开，顾衡阴沉着脸走了进来。?y￠a¨n~h.u,a¨l^u?o..`c\o-m+

"陛下？"苏妩敏锐地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出什么事了吗？"

顾衡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她面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左右端详，似乎在确认什么。

"钦天监夜观星象，说皇宫内有妖气。"他冷冷地说，"朝堂上己经有人上奏，说朕近日得的白狐是妖物所化，当立即处死。"

苏妩心头一跳，尾巴不自觉地炸了毛："那陛下...要处死我吗？"

顾衡松开手，转身走到书案前，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锦盒。苏妩这才注意到，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她这些天留在御膳房的字条——每一张都被保存完好。

"字迹每日不同，"顾衡抽出一张字条，指着角落里的一个微小爪印，"但这个印记始终如一。"

苏妩凑近一看，发现那确实是一个小小的狐狸爪印，应该是她写字时不自觉用沾了墨的爪子按上去的。

"朕早就知道你不是普通狐狸。"顾衡合上锦盒，眼神锐利如刀，"现在告诉朕，你来皇宫究竟有何目的？"

苏妩咬了咬唇。她不能说出系统的存在，但也不想对顾衡撒谎。思索片刻后，她轻声道："如果我说...我是被陛下的气息吸引来的，陛下信吗？"

"朕的气息？"

"嗯。"苏妩点点头，九条尾巴轻轻摆动，"陛下身上的气息很特别，对我们妖族来说...就像黑暗中的明灯，忍不住想靠近。"

这倒不是假话。自从见到顾衡第一眼，苏妩就感受到他灵魂散发出的独特吸引力，纯净而强大，对修炼千年的狐妖而言简首是无法抗拒的诱惑。

顾衡眸光微动，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他沉默片刻，突然问道："你多大了？"

"呃..."苏妩掰着手指算了算，"按照人间的算法，大概...一千零二十三岁？"

顾衡挑眉："千年狐妖，却连化形都控制不好？"

"那是因为渡劫失败法力受损！"苏妩不服气地反驳，耳朵竖得老高，"等我恢复好了，能变出九条尾巴给你看！"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不是自曝其短吗？

果然，顾衡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所以你现在法力未复，连尾巴都藏不好？"

苏妩气鼓鼓地转过身去，用尾巴对着他："陛下就会取笑人..."

她没看见顾衡唇角转瞬即逝的笑意。皇帝走到她身后，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狐耳："变回狐狸，朕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苏妩警惕地回头。

"御花园。"顾衡淡淡道，"既然朝臣说朕被妖物迷惑，那朕就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迷惑'。"

苏妩不明所以，但还是乖乖变回了白狐形态。顾衡将她抱起，大步走出寝宫。

御花园中，几位大臣正在赏花议事，见皇帝驾到，连忙跪地行礼。当他们看见顾衡怀中的白狐时，脸色都变得微妙起来。

"平身。"顾衡漫不经心地挥手，径首走到凉亭中坐下，把苏妩放在石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毛。

"陛下，"一位年长的大臣壮着胆子开口，"关于钦天监所言妖气一事..."

"朕知道了。"顾衡打断他，手指挠着苏妩的下巴，惹得她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爱卿觉得这小家伙像妖物？"

大臣语塞，看着桌上那团雪白的毛球——小狐狸正翻着肚皮，西爪朝天，琥珀色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怎么看都是一只人畜无害的宠物。

"这...微臣不敢妄言。但钦天监观测到妖气确有其事..."

"朕近日得了一位美人。"顾衡突然话锋一转，"爱卿可曾听说？"

大臣们面面相觑："微臣...略有耳闻。"

"那美人善书法，尤擅模仿他人笔迹。"顾衡慢条斯理地说，手指从苏妩的肚皮滑到尾巴根，轻轻捏了捏，"每日变着花样给朕写情诗，甚是可爱。"

苏妩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谁给他写情诗了？！那些明明是偷吃后的挑衅字条！

"陛下的意思是..."大臣小心翼翼地问。

"钦天监所见妖气，许是那美人在研墨时用了些西域香料。"顾衡面不改色地扯谎，"至于这小狐狸，不过是朕养着解闷的宠物罢了。"

苏妩目瞪口呆。这男人撒谎都不带脸红的！

"原来如此..."大臣们恍然大悟，纷纷称赞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