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自然无比。

两位大臣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这…这狐狸成精了不成？竟敢如此僭越！

顾衡却仿佛习以为常，甚至在那毛茸茸的脑袋蹭过来时，手指极其自然地在她耳后挠了挠。他面不改色地听着禀报，只在苏妩跳上扶手时，用另一只手虚虚扶了一下她的背，防止她掉下去。

“陛下…”礼部侍郎忍不住开口，“这御前…是否…”

“朕的狐狸，想待在哪里便待在哪里。”顾衡打断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接着说正事。”

苏妩得意地眯起眼，将下巴搁在扶手上，享受着帝王指尖的抚摸，尾巴尖愉快地扫了扫顾衡的手腕。哼，想告我的状？没门！

两位大臣不敢再多言，硬着头皮汇报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书房内恢复安静。顾衡捏了捏苏妩的耳朵尖：“满意了？狐假虎威。”

苏妩用脑袋顶他的手心，发出撒娇般的嘤咛。

“变回来，”顾衡收回手，拿起一本新的奏折，“陪朕下盘棋。”

苏妩立刻跳下扶手，白光微闪，瞬间化为人形，乖巧地坐在他对面的棋枰前。她执黑子，落子却毫无章法，天马行空。

“陛下，这里！”她兴奋地落下一子，自以为堵住了顾衡的路。

顾衡眼皮都没抬，随手一子落下，瞬间将她一大片黑子困死：“专心。”

苏妩懊恼地皱起小脸：“陛下欺负人！”

顾衡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是你棋艺太差。”

“那陛下教我嘛！”苏妩凑近，眨巴着大眼睛，带着天然的祈求意味。

顾衡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娇颜，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他沉默片刻，放下茶盏：“坐过来。”

苏妩立刻欢天喜地地搬着绣墩坐到顾衡身侧。顾衡拿起一枚黑子，放在棋盘上：“看这里，若你方才下在此处…”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他特有的冷冽气息。苏妩努力想听懂那些布局和陷阱，注意力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被顾衡修长的手指、专注的侧脸所吸引。他靠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偶尔拂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细微的痒意。

【叮！顾衡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60%！宿主，教学效果拔群！】甜甜激动地提示。

苏妩心里偷笑，表面上却装作认真听讲，时不时“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趁机又往顾衡身边蹭了蹭。

一局棋下了小半个时辰，苏妩输得惨不忍睹，却心情极好。顾衡似乎也难得地放松，眉宇间少了几分冷厉。

晚膳时分，苏妩终于忍不住问出了憋了一天的问题：“陛下，为什么…不让别人伺候我？连个宫女都没有？”她指的是顾衡拒绝给她安排任何宫人，只让龙乾宫的心腹大监偶尔照看。

顾衡夹菜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她，目光深邃：“人多口杂。”

“可是…”

“你那些小秘密，”顾衡放下筷子，语气平淡无波，“比如半夜溜去小厨房偷吃刚出炉的玫瑰酥，或者对着镜子练习怎么把耳朵和尾巴藏得更自然…想被更多人知道？”

苏妩瞬间噎住，脸颊爆红：“陛、陛下怎么知道？！”她明明很小心了！

顾衡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朕的皇宫，没什么能瞒过朕的眼睛。”他重新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她最喜欢的清蒸鲈鱼放入她碗中，“安心待着，有朕在，无人能伤你分毫，也无人能窥探你的秘密。”

这句平淡的承诺，却像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在苏妩心中漾开层层涟漪。她低下头，小口吃着碗里的鱼，只觉得这鱼肉格外鲜甜。

夜深人静，苏妩以狐形蜷在自己偏殿的软窝里，却有些睡不着。白天顾衡教她下棋时靠得那么近的气息，那句“有朕在”的承诺，还有他抚摸自己肚皮时那难以言喻的安心感，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甜甜，】她忍不住在脑海里问，【你说顾衡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狐狸？】

【唔…，他肯定知道！】甜甜肯定地说，【但他选择帮你隐瞒，甚至不惜得罪大臣，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对宿主你绝对是特别的！好感度不会骗人！】

【可是…】苏妩用爪子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他从来没点破过。就像在玩一个心照不宣的游戏。】

【这样才刺激嘛！】甜甜兴奋地转圈，【宿主你看，他喜欢rua你的狐形，也喜欢跟你人形相处，说明他喜欢的是你本身，不管你是小狐狸还是小美人！这种‘我知道你是谁，你也知道我知道，但我们都不说破’的暧昧，多带感啊！离80%解锁商城不远啦！】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