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母后，小嘴微张，似乎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

紧随其后的承烨也愣住了，小眉头困惑地皱起。

承睿安静地站在门口，眼神里带着一丝懵懂。

明萱则歪着小脑袋，天真地问：“父皇母后……在打架吗？”

“轰——！”苏妩的脸颊瞬间红得能滴出血来！巨大的羞窘感让她恨不得立刻消失！她猛地用力推开身上的顾衡（这次顾衡也处于震惊和尴尬中，没使力），手忙脚乱地拉拢自己散开的衣襟，坐起身，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

顾衡也是难得地僵在原地，脸上闪过一丝极其罕见的、名为“尴尬”的神情。他迅速拉过锦被盖住自己略显狼狈的下半身，坐起身，清了清嗓子，试图找回帝王的威严，但耳根却可疑地泛着红。他看着门口西个好奇宝宝，尤其是明萱那句天真无邪的“打架”，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咳！”顾衡努力板起脸，声音带着一丝不自然的沙哑，“胡说什么！父皇……在和母后……商议要事！”

“商议要事？”明玥显然不信，小手指着苏妩红透的脸和微乱的头发，“母后脸好红！像……像玥玥跑热了！”

承烨也一脸探究地看着父皇母后，小脑袋里显然在进行复杂的思考。

承睿则默默地走到床边，仰着小脸，看着母后，伸出小手轻轻碰了碰她滚烫的脸颊，小声说：“母后……热？”

明萱也凑过来，学着小哥哥的样子，伸出小手：“萱萱也摸摸！”

苏妩被孩子们纯真的举动弄得更加无地自容，只能强作镇定，抓住女儿们的小手，脸上挤出一个无比僵硬的笑容：“没……没事，母后……是有点热……”她求助般地看向顾衡。

顾衡看着妻子羞窘得快冒烟的模样，再看看西个懵懂好奇的孩子，心中那点被打断的懊恼和尴尬，竟奇异地被一种啼笑皆非的暖意取代。他长臂一伸，将离得最近的明玥捞进怀里，又示意其他孩子靠近些。

“今日怎么回来这么早？”他转移话题，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夫子说下雪路滑，怕晚些雪大了，就提前让我们回来了！”承烨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认真地汇报。

“嗯，夫子做得对。”顾衡点头，抱着明玥，又伸手揉了揉承烨的脑袋，“既然回来了，就先去暖阁玩会儿，父皇和母后……马上出来。”他特意加重了“马上”两个字，眼神扫过苏妩，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

孩子们虽然还有疑惑，但父皇发话了，便乖乖地被乳母领着去了暖阁。

殿门再次被关上。暖阁内只剩下帝后二人。

顾衡看着依旧满脸通红、手忙脚乱整理衣襟的苏妩，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来，胸腔震动，带着劫后余生般的愉悦和一丝促狭。他倾身过去，在她依旧滚烫的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声音带着未散的情欲和浓浓的笑意：“看来……朕的皇后不仅害羞，运气也不太好。这‘利息’……朕只能等夜深人静，再连本带利……好好讨要了。”

苏妩恼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用力推开他凑近的俊脸：“都怪陛下！”她迅速跳下床，整理好仪容，努力平复着心跳，脸上的红霞却久久不退。

顾衡看着她娇嗔的模样，心情大好。他慢条斯理地起身，披上外袍，走到她身边，伸手替她将一缕散落的鬓发拢到耳后，动作温柔。深邃的眼眸中，情欲虽未完全褪去，却沉淀为更深沉的暖意。

“走吧，”他牵起她的手，指腹在她掌心轻轻挠了挠，“孩子们还等着呢。再不去，怕是要以为我们真在‘打架’了。”

苏妩红着脸，被他牵着手走出内殿。暖阁里传来孩子们嬉闹的声音。刚才那场被打断的旖旎，如同投入湖中的石子，漾开了涟漪，却终将归于平静。而属于这个家的、喧闹又甜蜜的日常，才刚刚开始。至于顾衡心心念念的“利息”……苏妩悄悄摸了摸小腹，脸上露出一抹神秘的、带着期待的微笑。或许，很快就会有一份更大的“惊喜”来回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