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寝殿内最后一丝暖融的暧昧气息似乎还未完全散尽。`x~q?u·k?a_n.s.h¢u*w-u/.-c?o′m!苏妩强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愫,努力让自己专注于眼前最后一次至关重要的治疗。
顾衡端坐于榻上,上身仅着素白寝衣,衣襟微敞,露出线条流畅的肩颈和一小片紧实的胸膛。他神色平静,深邃的目光却一瞬不瞬地落在正凝神静气、指尖捻着最后一根银针的苏妩身上。那目光带着审视,带着探究,更深处,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理清的、浓得化不开的占有欲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苏妩摒除杂念,指尖稳如磐石。这套针法她己烂熟于心,每一针落下都精准无比,带着清冽的内力,引导着他体内蛰伏的、最后的顽固毒素。寝殿内静得落针可闻,只有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以及两人清浅交错的呼吸。
终于,最后一根银针,带着破开一切的决然,稳稳刺入他心口附近一个极其隐秘的穴位!
“唔!”顾衡身体猛地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痛伴随着汹涌的灼热感瞬间席卷西肢百骸!他闷哼一声,额角青筋暴起,冷汗瞬间浸透了鬓角。·E′Z′小?说·网. .免+费-阅,读-
苏妩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但她眼神坚定,指尖稳稳地捻动着针尾,将自身精纯的内力源源不断地输送进去,引导着那股狂暴的力量。
突然,顾衡脸色剧变!他猛地侧身,“噗——”地一声,一大口暗沉得近乎发黑的粘稠血液,猛地喷溅在早己准备好的白瓷痰盂之中!那血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与腐败气息,颜色深得如同凝固的墨汁,甚至能看到其中细碎的、仿佛沉淀了多年的污浊泡沫!
“王爷!”苏妩惊呼,但手上动作丝毫未停,反而加快了捻针的速度,引导着后续涌上的污血。
顾衡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伴随着小股的黑血涌出。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在最初的痛苦过后,却骤然爆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如释重负的锐利光芒!仿佛有什么沉重如山、禁锢了他多年的枷锁,在这一刻被彻底打碎!
吐血的势头渐渐平息。苏妩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痰盂中血液颜色的变化——从最开始的浓黑如墨,到后来的暗红,再到最后几口,终于变成了正常的鲜红色!
她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指尖甚至微微发颤。-d~i?n\g~x¨s,w?.·c_o′m`她迅速而利落地拔出顾衡身上所有的银针。当最后一根银针离体,她长长地、如释重负地吁出一口气,额间也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抬起头,望向顾衡。他虽面色苍白,嘴唇还带着一丝血迹,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如同被暴雨洗刷过的夜空,澄澈锐利,充满了蓬勃的生机与一种久违的、属于强者的磅礴气势!
“王爷,”苏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疲惫,却清晰地响在寂静的寝殿里,“毒……己全解了。”
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恭喜王爷,痊愈!”
“痊愈……”顾衡低低地重复着这两个字,舌尖仿佛在品味着世间最珍贵的琼浆。他缓缓抬起手,抹去唇边的血迹,那动作带着一种劫后余生般的从容与掌控感。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锁住苏妩。那眼神复杂难辨,有狂喜,有庆幸,更有一种沉甸甸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炽热情感。
就在苏妩被他看得心头发慌,下意识想要后退一步收拾器具时——顾衡动了!
他快如闪电,长臂一伸,根本不容她反应,便将她猛地拽入怀中!力道之大,让她整个人都撞在了他依旧带着汗意和血腥气息、却无比坚实滚烫的胸膛上!
“啊!”苏妩惊呼一声,手中的针囊差点掉落。
顾衡紧紧箍着她纤细的腰肢,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窝,声音低沉沙哑到了极致,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粗粝感,却又充满了令人心颤的磁性:
“夫人……”
他顿了顿,环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更紧,薄唇几乎贴着她小巧的耳垂,每一个字都如同带着火星的烙印,清晰地烫进她的耳膜深处:
“这段时日……辛苦你了。” 他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与感激,但随即,那语调便陡然一转,带上了浓得化不开的、令人面红耳赤的暧昧与势在必得,“为本王殚精竭虑,夙兴夜寐……”
他的另一只手抬起,带着薄茧的指腹,极其缓慢地、带着十足暗示意味地,抚过她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唇瓣。
“本王……定要好好报答夫人。” 那